用过晚餐后,苏妈妈来传话,侯爷和世子带着雄师已经到了河间北大营,本日将军士们安排好,明日一早进宫面圣,最快也得下午能回府,但云郡主还是叮咛下来,明日吃过早餐后,各方各院的主子就都到墨云院候着,驱逐侯爷世子回府。
祁嫣冷冷的勾起唇角,染玉口口声声说饶命,却涓滴不提及本身的错处,话里话外更暗指她心机暴虐,她还本想着寝息之前让她们起来,既然如此她要不暴虐一点,还真对不起她们经心演的这出好戏。
姜氏的话从香菱身上一下子跳到自家小妹身上,云郡主也天然一下子明白了她的企图,沉吟了一刻,也感觉有些事理,道:“侯爷大归,阖府虽在老夫人家孝里,但也少不得迎来送往,也不差她一个,接过来住些日子吧,你那知春馆乌烟瘴气的不便利,送到东院宝月阁和月蝉住在一起,也好给月婵解解闷气。”
绿萼转头滑头的一笑,放下香炉,在廊下的火炉里取出两块儿火红的碳,放在小香炉里,然后拿起扇子用力扇起来。
统统人都愣住了,染玉也忘了哭,傻了一样看着面前的统统,半晌才回过神儿来,跑到香菱身边。
说罢独自进屋,脱了外套,真的上床睡了。
一盏茶的工夫,绿萼仓促的跑返来,手里捧着个小香炉和一把扇子,手臂平伸将香炉拿得远远的,神采甚是奇特,想笑却又不敢笑的模样,一张俏脸儿憋得通红。
染玉又哭又叫,声音凄厉,在这暗夜里传得老远。
傍晚时分,祁嫣见云郡主处一丝动静也无,就晓得这件事儿云郡主忍了。
此时天已黑透,丫环仆妇早已将廊下纱灯点上,有丫环仆妇听到动静但不敢靠前儿,躲在远处偷看。
染玉还在那边哭,姚嬷嬷刚想说话,祁嫣抬手制止,看到这染玉的哭求声断了一下,随后更加凄厉。
祁嫣不睬染玉,绕过她徐行来到院子里,走到香菱身前,借动手里的纱灯一看,香菱固然面色惨白,但光影过处睫毛微动。
“您是想用姜家的丫头再尝尝宝郡主的心机?!”姜氏退了出去后,周嬷嬷看这云郡主摸索的道。
香菱跪坐在地上,呕的天昏地暗,涕泪横流,甚是狼狈,早已没有了早上的沉稳和端庄。
绿萼刚铺好了被褥,院子里传来一丝惊呼,“香菱姐姐,你如何了,你可别吓我啊?!”恰是染玉的声音。
祁嫣的话语笑嫣然,却饱含威胁,再敢跟她耍花腔,她有的是手腕对于她们。
姚嬷嬷神采越来越丢脸,如许一闹这事儿可就不好办了,她们有理也变成没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