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火者,陈止!
白青一看,脑筋复苏几分,他刚才吸入明火囊的气味,看到青远庄毁于一旦,急怒攻心,思路混乱,现在有几分腐败,可话已出口了,总不能立即改口,昂首一看刘仰,俄然咬咬牙,道:“刘县尉,明天这事也不小,我这一座楼前后破钞了多少银两,县尉你必定也晓得,牵涉在内里的人,总归都要问清楚才行。”
刘仰也未几管,将那幅字让人收起来,先送到衙门,然后淡淡道:“诸位,你等先往衙门,等陈止到了,当堂对峙,就是不晓得他此时身在那边,我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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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夜色已晚,府中房间多数都不见亮光,只是在路子刘纲的居处时,看到内里另有灯光,模糊能见到一个伏案誊写的身影,他不由冷静点头。
刘仰游移了一下,最后问道:“那我当如何?另有那矿场的事……”
“有,”白青指了指身边世人,“我等都是人证,那陈止先是以言语麻痹我等,分开后顺势放火,更有部下在外埋伏,策应他分开,还请县尉为我等主持公道!”他躬身长揖,语气诚心。
很快,在后院的独院中,刘仰见到了睁着惺忪睡眼的刘太公,从速行了告罪:“孩儿吵了父亲安眠,罪恶。”本来,这事该和他的大哥谈,但是刘家大爷也去往留县了,家中说话算数的,也就是刘太公了。
“诺!”那皂隶张虎顿时领命,看了白青等人一眼,回身拜别。
刘仰仓猝间只是点头表示,很快刘家的大管事就迎了上来,一见刘仰的模样,就晓得有急事。
明火囊无色有趣,由多种无毒药材配置而成,一旦配成,有效时候很短,不在十二个时候内利用就会见效,是以陈止是当天配置,当天利用。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刘仰一听,后背有盗汗出,他可才应下矿场好处,听老父这话,是不同意挖陈家的墙角?
这就是睁眼说瞎话了,内里缝隙很多,可有的时候,一件事是否被戳破,关头是看说的人和听的人,而不是事情本身。
白青神采难堪,刚下了决计,就被问到了点子上,又不得不答复,只得照实道:“这个,陈止人已经跑了。”
那管事在旁看着,笑道:“五少爷这两天都很勤奋,说是清算甚么陈公子言行,咱见地陋劣,但想来定是古之贤者,五少爷真是咱刘家的学问种子啊!”他晓得这位四爷很看好刘纲,就趁机拍拍两人马屁。
“哦?陈止放火?可有凭据?那就让他过来对峙吧。”刘仰眯着眼睛,神采严厉下来,目光扫过世人,心中已经有了猜想,以是他明知陈止已经分开了,还决计这么说。
“呵呵,”刘太公却嘲笑起来,“白青算甚么东西,一个开赌坊的商贾,名声多么卑劣,我刘家岂能与这等报酬伍?也就是这等掉进钱眼里的商贾,才会觉得天下之事只要讲明代价,就都能还价还价,蒙蒙不明,祸事不远。”
统统都筹办好了,共同银两的转移,概率叠加。
几个想要脱身的档主一看,正要再说,刘仰摆摆手道:“比及了衙门再辩白,几位是证人,必定要走一遭的。”
一念至此,他面无神采的道:“白当家说的不错,你们几位当家,也得去衙门走一遭,问清楚环境,另有陈止……张虎,你带人去陈家,先奉告陈迟兄弟,再请陈七公子往公堂一趟,我去禀报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