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此人是否是那偷窥之人,她认不出。
他实在看不惯这颜墨白,虽看似谈笑晏晏,倒是口齿锋利,浑然不饶人。
凤瑶淡道:“方才本宫并未详确将此人打量,现在细心打量以后,的确感觉此人不是昨夜那人。昨夜那偷窥之人,被我大旭摄政王用扳指伤了脸,现在这地上之人,虽也是满面伤痕,红肿一片,但二皇子可细心辨认辨认,此人脸上的伤,似是刀伤与擦伤,并非扳指所伤后留下的血口。本宫此言,也不过是为二皇子稍稍提个醒罢了,也并非是要针对甚么,说来,昨夜那贼子是否捉到皆无妨,首要的是,这行宫的确加强防备,确保各国之人皆安,如此,也望二皇子明白。”
“夜深人静,屋顶俄然有人偷窥,大盛太子倒是说说,我大旭长公主可吓着?倘若大盛太子当真故意担忧,如何,这么晚才来?”
司徒夙面色突然一沉。
这话一出,似如全然不怕将事情闹大,反倒是转眸朝周遭一扫,兴味盎然的道:“行宫内产生这么大的事,那大盛太子,将来凑热烈?本王如果未记错的话,昨夜新月殿大火,大盛太子但是为我大旭长公主打抱不平得紧呢。”
悠然的嗓音,共同着兴味的调子,实在极其洗脑。
萧楼眼睛一瞪,当即怒道:“大旭摄政王今儿过来,但是特地找茬来了?”
颜墨白慢悠悠的将目光挪到萧楼身上,“素闻大楚二皇子武功了得,是以,在领教大盛太子之前,本王倒想领教大楚二皇子本事。”
司徒夙面色阴沉得短长,瞳孔凛冽,杀气腾腾。
凤瑶瞳孔一缩,心生冷嗤,只道是,本日几国之人皆在,许是又是一场明争暗斗。
在场之人解释一怔,纷繁四观,竟实在不见一个大盛之人,更别说那大盛太子了。
这话一落,不待凤瑶言话,颜墨白慢腾腾伸手扣住了凤瑶的手腕,顺势将她拉在她身后。
萧楼嘲笑一声,“如何,怕了?”
“昨夜闻说有贼子窥测,凤瑶,可有事?”他神情略显担忧,问得也极是当真。
这等绝代之举,无疑是天下皆知,只道是连大盛太子如许威名赫赫的战将,竟也有肉骨之意,便是大旭那块肥肉明显已悬在面前,竟还不张嘴全数吃下,无疑是痴傻了些。
这番话听着倒像是以大局为重,免得让人伤了性命,但说来讲去,不还是要他萧楼操心着力?
凤瑶眼角微挑。
一时,她不由将目光朝颜墨白落去,待与他对视一眼,他则会心过来,懒惰举步往前,仅是立在她身边朝地上之人扫了一眼,随即便挪开目光,“此人,不是。”
凤瑶微微一怔,眉头一蹙。
他摆足了争辩骂架的架式。
仅是半晌,立在一旁好久不言的萧楼出声道:“二位如果相争,倒不若去殿外打斗一番。”
萧楼眼角一抽,面上看戏的畅意顿时挂不住,他的确是想这两人打起来,毕竟这两人皆是他所不喜,倘若这两人打得两败俱伤,他萧楼,自可在旁看着笑话。只何如,那颜墨白竟将话题俄然绕到他身上,无疑是要看他的笑话。
短促的嗓音,温润陡峭,但那调子当中,却卷着多少兴味偿。
“穷路之贼,肆意乱蹿,不过是逃到了行宫东面罢了,有何奇特?”
司徒夙未再言话,两人无声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