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瑶僵立在院内,眸色清冷,煞气重重。
待得半晌后,那最后言话的精卫低声而道:“部属们的性命与长公主的性命皆连成一道,只要长公主先随部属们回得泗水居,部属们定会安然的将徐桂春一家放回泗水居。但若长公主不肯,便是长公主伤了本身,部属们也不成将徐桂春一家放了。既是要死,部属们与徐桂春一家陪长公主一道死。”
凤瑶满目起伏。
捏着剑柄的指尖,更加的层层而紧,大力之下,都将近恨不得将掌心的剑柄完整捏碎。
就亦如,如果强行而逃,先不言是否在重兵之下真正逃脱,就论只要她此际一旦行动,徐桂春几人,定人头落地。
是了,凤冠。
目光,一点一点的在徐桂春几人身上扫视,最后凝在徐桂春那早已哭得虚脱却又浑身颤栗的儿子身上,心底,终归是再活泼容,便是想不顾统统的自行逃脱,何如,心底终是有一方温润,有一方软弱,忽视不得。
一起行来,数百名精卫层层在身后跟从,烦复混乱的脚步声循环来去的撞在耳膜,压抑厚重。
那精卫眉头一皱,面上终究漫出了多少庞大与担忧,“长公主莫要打动。”
为了留她一人,不吝用上百性命来逼迫于她,如此狠烈的手腕,无疑是无人能及,阴狠至极。
有些话,多说无益,反而说多了还会让人用心,如此,运气如何,她便顺服运气便是。倘若彻夜当真逃不过此劫,便也只能说她一家之命。
她嗓音极沉极沉,威仪实足,乃至语气中的冷冽与杀气并重,给人一种咄咄逼人之意。
这话一落,心头怒意澎湃,却又庞大暗淡,只觉,统统的统统都已全然变了,那人也变了。倘如有朝一日他还能落在她手里,她定不会,心慈手软,饶别性命。
那人语气平和,却又刚毅厚重,恭敬如初。
待沉默好久后,那徐桂春的儿子已是哭哑了嗓音,再也哭不出声来了。
凤瑶握着剑柄的手更加一紧,并未出声。
这话,层层而来,入得耳里,实在如翻江倒海,并不好受。
思路至此,徐桂春垂了眸,再度合了眼。
何如,精卫们仅是纷繁皱眉,但却那个都未曾畏缩让步半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