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瑶淡扫他两眼,持续道:“柳襄之事,本宫心底已是稀有,是以此际,便也不劳摄政王多加劝戒。”
凤瑶神采微动,心底了然,目光则朝颜墨白落了来。
颜墨白还是满面温润,待见凤瑶半晌不答,他神采微动,再度平和出声,“长公主也考虑了这么久,此际,可要应微臣之求?”
国师眸色略显豁然,点了点头。
颜墨白微微一笑,直白无波的朝她道:“朝中大臣的风格与微臣并无干系,长公主莫要这般看着微臣。”
凤瑶瞳孔骤但是缩,随即深眼观他,了然降落的道:“摄政王如此拐弯抹角的强行跟着本宫入宫,你心底的目标,但是恰是为了见国师?若当真如此,何不下得马车时便让精兵扶你去国师的寝殿直接拜访?凭你这大旭摄政王的身份,再凭国师对你本有好感,如此,你直接去拜访,国师自也不会将你拒之门外,是以,你又何必到本宫的凤栖宫来绕上一圈儿?”
凤瑶目光略微一沉,“本宫晓得。有关柳襄之事,便到此为止,摄政王不必多提。”
毕竟,这厮第一次上得道行山去,第一次与国师见面,也不知用了甚么招数竟利诱了国师,此次,若再让他去面见国师,指不准还会生出甚么幺蛾子来。
“摄政王倒是过奖了。”国师嗓音还是幽远,只是待这话一落,他那双凝在颜墨白面上的目光也蓦地深了半许,“摄政王面色惨白,但是身子不适?”
凤瑶瞳孔微缩,不肯再多加言话,仅是阴沉而道:“不管如何,此际摄政王已是将本宫送至这凤栖宫了,此际你还是登堂入室的坐在此处,却不马上出宫回府,又是何意?偿”
颜墨白勾唇而笑,缓道:“倒是统统都瞒不过国师。”说着,嗓音微沉,“不过是上山祭奠之际,遇了虎狼,奔逃当中跌入了山中深洞,身子骨略微受损罢了。不过,微臣此番性命尚在,倒也多亏了长公主救治。”
“凤瑶。”待得四目相对时,国师朝凤瑶出了声。
凤瑶放下了擦拭湿发的布帕,缓缓起了身,亲身踏步畴昔开门。
凤瑶阴沉道:“摄政王腿脚倒霉索,何人扶你过来的?”
凤瑶淡扫他一眼,心底也卷着几缕喧闹,随即也不再与颜墨白多加言话,仅是出声将王能唤入,令他差人将国师请来。
他勾唇而笑,似是已对凤瑶这般略显子虚的体贴并不上心了,并未言话。
国师这嗓音略显幽远,很有多少仙风道骨,却也如同落入人间普通的略带多少担忧。
说完,目光再度朝他落来,则见他正温润懒惰的观她,整小我倒是还是一派淡定安闲,竟也无半点自知之明的自行拜别之意。
颜墨白缓道:“国师忘我大爱,虽做的是本分之事,但也的确辛苦。毕竟,国师乃清修之人,此番入朝措置朝政,却也有些难为国师了。”
他并未在提及政事,倒是独独提及了朝臣上朝的状况,如此看来,大旭的朝臣,实在是不管事的。
凤瑶缓道:“不过是粗心罢了,是以才遭得山强盗手,现在统统安好,国师不必担忧。”
待得半晌后,沉寂无波的氛围里,只闻殿外远处俄然有脚步声由近及远,不久,门外便响起了宫奴恭敬的嗓音,“长公主,国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