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人护送摄政王回府。”
话刚到这儿,他嗓音拖曳,而后顿住,竟是极其无法的噎了后话。
国师要让这颜墨白一心为大旭着想,这颜墨白,却独独言道不会伤及大旭皇族的性命。
待得半晌后,颜墨白已垂眸下来,低声陡峭的出了声,“国师之言,微臣,定放在心上。”
说着,抬眸朝国师安闲而笑,似是不肯就此再多言,仅是嗓音稍稍一挑,话锋也跟着一转,“本日入宫,既是已将长公主送至凤栖宫了,也在此见着国师了,是以,心愿已了,微臣,便想先行出宫了。”
“大旭国势如何,微臣清楚。国师也无需对微臣多加提示,国师的情意,微臣了然,微臣对大旭,也自是戴德怀旧。”
待得半晌后,他才稍稍敛神一番,幽远而道:“有些事,不必提及,只因并偶然义,毕竟,都是些陈年旧事罢了,多说无益。”
不得不说,国师这幅模样,无疑是心底有事,是以,这颜墨白是答复也该是并未应得他的情意,如此,善恶皆在一念间,是否意味着这颜墨白,许是真会不善?
凤瑶毫不担搁,降落出声。
她实在不知国师喜爱颜墨白的来由,但让颜墨白来提点她姑苏凤瑶,自是毫无需求。
凤瑶极其当真的朝国师望着,将他一丝一毫的反应都全数看在了眼底,一时候,不详之感也莫名的翻滚,乃至国师那微微皱着的眉,也顿时令她心口发紧。
这话一落,不再多言,仅是抬眸朝凤瑶望来,微微一笑,只道:“微臣双腿不便,长公主可否差人将微臣送回府去?”
凤瑶朝国师扫了一眼,瞳孔一缩,目睹国师不言话,她也是强行按捺心神一番,昂首便朝不远处的殿门望去,扯声而道:“来人。”
“多谢国师提示。”
他还是满面的平和安闲,悄悄望她,方才瞳孔内的那几缕深沉与厚重,也完整被他全数敛却,让人再也看不出半分半毫的非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