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凌燕嗓音稍稍一挑,再度将话题绕了返来。
司徒凌燕面色更加一沉,她深眼将颜墨白打量半晌,精干降落的道:“姑苏凤瑶若对我毫无歹意,又如何会让我长即是此?难不成颜大哥竟还会看不出她是在用心给凌燕一个上马威?”
思路至此,在场的精卫与保卫们皆面色惊诧,却也仅是极其敏捷的抬眸扫了一眼凤瑶的神采,随即便垂眸下去,不敢言话。
凤瑶分毫不躲,极是安闲的迎上他的目光,持续道:“摄政王有大昌至公主赏识,想必今后更可平步青云。本宫在此,便先恭喜摄政王了。”
司徒凌燕浓眉一蹙,降落而道:“虽不知颜大哥这几年经历了些甚么,但在凌燕眼中,颜大哥自该如往年一样,顶天登时,有情有义。颜大哥本日帮着姑苏凤瑶说话,凌燕自不指责,毕竟,亦如颜大哥所说普通,你身为大旭之臣,加上交谊兼有,是以定也不会不保护大旭脸面。只不过,目前你为大旭之臣,明朝,凌燕便能手札一封给父皇,将你调入大盛为官。如颜大哥这般才气不凡之人,想必入我大盛为官,我父皇,自也会欣悦才是。”
司徒凌燕默了半晌,终归是再度出声。
“颜大哥俄然与凌燕如此疏离,倒让凌燕绝望。凌燕觉得,颜大哥当时那般顶天登时,血性英勇,自也该是一言九鼎,信守承诺之人,但现在,颜大哥这番言词,倒也让我绝望。”
大略是心底增了几缕不悦,是以,这言道而出的话也卷了多少诘责。
只是这话一落,司徒凌燕已是挑了眼角,“看不出来,你虽生得清秀,但却心机机警,伶牙俐齿。”
今儿倒是一出好戏呢。
司徒凌燕则俄然皱了眉,目光悄悄落在颜墨白面上,略微干脆精干的问:“颜大哥双腿的伤势,竟才方才结痂?”
冷酷无波的嗓音,降落厚重,模糊当中,也卷着多少未曾粉饰的冷嘲与威胁。
司徒凌燕面色微沉,瞳孔当中,也漫出了多少庞大,“你也说了,你大旭仅是我大盛的番邦之国。如此,我这个大昌至公主来你这大旭,屈尊降贵的唤你一申明讳,有何不当?难不成,你还当你你大旭的金枝玉叶,可与我司徒凌燕,平起平坐?”
颜墨白面色稳定,平和温笑,“至公主过奖了,只是……”
遐想前几日她特地到摄政王府发兵问罪,却得这颜墨白矢口否定与这大盛公主毫忘我交,现在倒好,两个毫忘我交之人,现在,竟密切的坐在同一辆马车上,乃至,这大盛的至公主竟还爆出这等旧事。
颜墨白朝她微微一笑,清俊的面庞倒是未曾粉饰的漫出了多少无法。只不过那无法之色,也似于踏实大要,实在当不得真。
凤瑶冷酷观她,也未担搁,降落而道:“不出来驱逐,自有不出来驱逐之礼。想必至公主也该晓得才是,本宫先前未出宫驱逐,是因身子有故,得太医亲身施针治病。治病当口,自是得空前来,想必至公主也非斤斤计算之人,自是不会过分难堪本宫才是。”
一时,周遭氛围更加的森冷沉寂,压抑得令人头皮发麻。
凤瑶眼角一挑,“伶牙俐齿算不上,未几时随口一眼罢了。说来,若当真论起伶牙俐齿,至公主你,倒是当真伶牙俐齿,如果不然,我大旭这向来温文尔雅的摄政王,又如何会被至公主勾引,乃至还乘坐在至公主的车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