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瑶瞳孔微缩，却偶然与他就此多言，反倒是神采微动，话锋也跟着稍稍一转，“证人如何，待得本宫过目后再说。现在，本宫且问你，昨日你是如何赶上那黑袍之人的？”
“擅自囤积兵力，如此之举，的确心机叵测。只不过，口说无凭，更何况，摄政王乃大旭权臣，根底深厚，若要以此便将他扳下台来，自也是不实在际。”凤瑶默了半晌，才按捺心神的冷酷出声。
烦复的话，字眼澎湃压抑，但却被他以一皱迟缓柔媚的嗓音言道而出，实在减却了这番话该有的紧实与厚重。
信笺上，简明扼要的列了颜墨白的五条罪行，其一便是颜墨白收受贿赂，金额极大；其二是仗势欺人，这几年来，朝中只要有反他的官员，皆会被他暗自差人做掉；其三，镇国将军与忠义候这两大阁老之臣的去官之意，也是颜墨白变相施压而至；其四，颜墨白的青州渔业，霸市欺人，青州其他渔民的鱼全然没法普通卖出，只得低价卖给颜墨白，怨声载道；这其五，则是，颜墨白暗中在安义之地，招兵买马，已集结，六万人马。
这一席话，被他以一种略似打趣的语气言道而出。
恭维之言，凤瑶并未听入耳里，仅是阴沉而道：“摄政王前面几项罪行，看着倒也想摄政王所做之事，只不过，这最后一条罪行，你是如何查明的？”
凤瑶眸色也未曾粉饰的冷了下来，全然偶然与他就此多言，仅是冷酷而道：“可该站起来了？”
“这几条罪行，柳襄仅是先列出来给长公主提早看，罪证，也已汇集了八成，且笔墨列举的罪证，自是不易让人佩服，是以，柳襄也已花了大力量，让人将各地的证人全数集结入京，想必不出半月，数十名证人，皆会从四周八方到达京都城内，到时候，长公主再当着摄政王或是群臣的面一一鞠问，自是不愁扳倒摄政王。”
这柳襄的神采过分淡定，一时之间，倒也没法鉴定他这席话究竟是否为真。
似是未曾推测凤瑶会俄然问这个，他蓦地怔了一下，瞬时，他面上的笑意也僵了僵，随即似是有些踌躇，又有些难以开口，但待得半晌后，他面上俄然漫出了多少委曲，薄唇一启，也开端慢腾出声，“柳襄昨夜也说了，柳襄昨夜回宫后，便闻知长公主在惠妃这里，是以便趁夜过来，想对长公主诉说微臣理好的这几条摄政王的罪行。只何如，微臣还未靠近惠妃寝殿，便俄然被一黑衣人拖入了花丛内，且那黑衣人极是狰狞可怖，一上来便开端扯微臣衣衫，乃至还轻浮微臣。”
思路翻转，凤瑶冷酷观他，并未言话。
思路翻转，凤瑶微微抬眸，森冷沉寂的目光再度朝他落来。
凤瑶瞳孔一缩，满目清冷，并未将柳襄这话听入耳里。
思路翻转，凤瑶沉默了下来，并未言话。
他这套剑舞，也刚柔恰当，并不如娇女跳的那般柔腻，却又不若武臣耍剑那般结实干硬，反倒是，刚柔恰当，一招一式也异化了多少舞态之感，虽招数与行动繁复精美，但也活生生的被他演出了多少极其可贵的刚毅之气。
他嗓音极缓极柔，却也未曾粉饰的异化着多少谨慎翼翼与切磋之意。
这话一落，全然偶然与他多做胶葛，仅是语气一沉，持续而问：“你昨夜，欲对本宫上报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