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襄神采微动,则是半晌,便柔媚笑开。
她深眼凝他,眉头也几不成察的皱了起来,待得正要按捺心神的开口无情回绝,不料话还未出口,柳襄已是从宽袖中抽了一把雕花木剑出来,柔腻的朝凤瑶道:“长公主不说话,那便是默许了。柳襄此际便为长公主跳上一曲剑舞,待得长公主心欢愉悦之际,再为长公主汇报一些事也不迟。”
柳襄一手顿时缠上了凤瑶的手臂,看似险险的稳住了身形,随即,他那双苗条的眼里竟迸出了多少未曾粉饰的委曲与柔媚,而后薄唇一启,“长公主的手,磕痛柳襄的胸膛了。”
“这几条罪行,柳襄仅是先列出来给长公主提早看,罪证,也已汇集了八成,且笔墨列举的罪证,自是不易让人佩服,是以,柳襄也已花了大力量,让人将各地的证人全数集结入京,想必不出半月,数十名证人,皆会从四周八方到达京都城内,到时候,长公主再当着摄政王或是群臣的面一一鞠问,自是不愁扳倒摄政王。”
信笺上的墨字,略显精美,但却极是大气,何如那些整齐而列的字眼,却令凤瑶心生喧闹,起伏难平。
思路翻转,凤瑶面色也更加一沉,“事到现在,你还不筹算与本宫说实话?先不说你当时恰到好处呈现在惠妃寝殿是反对计而为,就论那黑袍之人狰狞阴狠,那般阴烈之人,竟会独独轻浮于你?”
当真是功德不出门,好事传千里了,乃至于,每番有关她与颜墨白之间的事,都能极快的传遍京都城,即便周遭有不通风的墙,但如此漫衍动静的速率,也实在是快得让人生疑。
凤瑶眉头几不成察的皱了起来,本是沉寂冷酷的心底,也逐步蔓出了多少起伏。
思路翻转,凤瑶微微抬眸,森冷沉寂的目光再度朝他落来。
他对这话似也并无半点的讶异,反倒是勾唇而笑,面上更加的柔媚风月,随即,殷虹的薄唇再度一启,柔腻万许的道:“无妨,长公主若不喜霓裳舞,柳襄,自也可为长公主跳一曲剑舞。”
柳襄神采如常,妖娆妆容的面上竟也无半许焦急。
凤瑶眸色也未曾粉饰的冷了下来,全然偶然与他就此多言,仅是冷酷而道:“可该站起来了?”
凤瑶眼角一挑,全然未将他的委曲与柔媚之色放于眼底,冷酷而道:“不过是磕痛了你胸膛罢了,也并未将指尖穿透你胸膛,本宫已部下包涵,你自该好自为之。”
“柳襄昨夜呈现在惠妃寝殿前,的确是刚巧碰上那黑袍之人。再者,柳襄昨夜挣扎时,也被伤到了便宜,柳襄今儿吃力好大的今儿才用脂粉将伤口粉饰,长公主岂能思疑柳襄。再者,柳襄也不知昨个儿那黑袍之人如何会俄然发疯的扑了柳襄,柳襄只是晓得,当时挣扎之间,我虽被那人欺负得转动不得,但双手乱挥乱打之间,柳襄,触到了那人的胸。”
柳襄极是当真的朝凤瑶凝了几眼,而后才稍稍敛神一番,随即从袖中取出一张信笺朝凤瑶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