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微微习来,虽并未过分炽热,但却略显沉闷。
目睹凤瑶到来,群臣仓猝纷繁噤声,恭敬而站,而待谨慎翼翼的转眸朝凤瑶张望时,或许是未曾如常的看到幼帝跟在凤瑶身边,是以,群臣神采微变,个个面上都增了半许惊奇。
国舅眉头一皱,满目森凉愤怒的朝凤瑶望来,有大略是脾气上来,他当即微扯着嗓音而道:“长公主这是要能人所难?”
身后,有短促的脚步声跟来。
从未曾感觉,头上的这些繁复装潢会显得发重,一时之间,心神也跟着起伏了半许,只道是,这个监国长公主的位置,的确是不好坐,不易坐。
王能微微一怔,抬眸见凤瑶面色冷酷,态度略显对峙,他才垂眸下来,恭敬而道:“是。”
出得勤政殿后,殿外,气候还是阴沉,万里无云。
凤瑶这才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再度转眸朝周遭群臣一扫,“诸位大人可另有事要报?”
国师分毫不惧,反倒是睁大眼睛朝凤瑶瞪了返来,似是势需求让凤瑶给出个解释来。
偌大的殿内,寂寂一片,沉寂清宁当中,无端透着多少压抑。
待坐定在凤位上后,目光则朝火线那空空如也的龙椅扫了一眼,神采,也几不成察的沉了半许。
她满面冷冽,浑身高低的降落与冷然之气粉饰不住。
花谨垂眸下来,似是无端的松了口气,恭敬而道:“承蒙长公主还看得起,花谨今后,定也会好生为大旭效力。”
“年约十二也是不小了,有的子嗣还在腹中,便已定了娃娃亲。再者,本宫只是先为国舅定一个乘龙快婿,又非让国舅令媛马上出嫁,国舅爷如果回绝本宫美意,未免有些不近情面了些。毕竟,本宫但是要将全京都城内的各家公子皆集结到一起,如此阵状的为国舅选婿,难不成国舅还要不满?”
凤瑶足下极慢,却也无端厚重偿。
说着,神采微动,持续道:“别的,这几日皇上身子不适,皇傅便无需入宫教诲,仅需将手头上的科举之事办好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