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桐忙跟了上来,“长公主,主子的寝屋在这边,您随主子来。”
这时,青桐大松了几口气,朝伏鬼缓道:“伏侍卫,您看,长公主这不是来了?您昨夜还说长公主必定不会来,但长公主宅心仁厚,当真是过来了,这回主子定能开门了。”
凤瑶神采微动,目光朝那些门前之人一扫,只见立在最前的,便是浑身黑袍冷练的伏鬼,而他身后,则是几名胆小担忧的孩童。那些家奴家仆乃至一些身材结实但却浑身乌黑的男人们,则立在最后,满面焦急担忧,却又似素手无策,整小我立在远处,目光焦心有力。
这座府邸,入目之处,并无富丽之色,只是花木极其葱茏,羊肠小道,廊檐小道,倒也显得清雅新奇。
她上马的行动极是干脆,一气呵成,整小我显得略微精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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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待跟着青桐到达颜墨白的寝屋外时,只见颜墨白的屋门紧闭,无声无息,而立在颜墨白门外那黑压压的人群,也鸦雀无声。
一起前行,马蹄声鳞次栉比,却也厚重不堪。
凤瑶面色冷酷,并不言话,待站定在颜墨白门前时,那浑身黑袍的伏鬼终究上前两步立在她面前,降落沉的道:“恭迎长公主。”
但是这话落下,料想当中的,榻上之人还是无声无息,毫无动静。
她漫不经心的说了这话,语气略卷着多少未曾粉饰的冷嘲。
她仅是转了身,再度逼近了火线的屋门,随即便抬起一掌,打门而唤,“摄政王!开门!”
颜墨白这主屋,倒是极大,分外屋和内屋。
气喘吁吁的青桐仓猝上马,分毫来不及歇息半晌,当即跑至府门边拍门。
唯独青桐眉头紧皱,神采起伏狠恶,待踌躇了半晌后,青桐才低低的朝伏鬼问道:“长公主行动极是豪放粗暴,如此怒冲冲的出来,可会伤着主子?”
伏鬼面色稳定,浑身精干冷冽,待转眸朝青桐扫了一眼后,便回眸持续望向凤瑶,也似偶然与凤瑶多言,开门见山便道:“长公主此次能来,伏鬼感激。想必此番邀长公主的来意,长公主也是清楚了。是以,王爷这扇屋门,便有劳长公主来敲开了。”
青桐怔了一下,待反应过来时,只见凤瑶已是法度淡定的入了府门。
凤瑶一入得屋门,便已皱了眉,面色,也再度沉了多少。
身后的伏鬼与那群府宅中人更是稍稍皱眉,恐怕凤瑶如此卤莽做派会完整惊扰屋内的颜墨白。
凤瑶并不言话,转眸朝青桐扫了一眼,随即便踏步朝他跟去。
一时,在场之人开端面面相觑,面露担忧,欲言又止一番,却终归未道出话来,也未聚众群情。
头顶,月色当空,玉轮微微如盘,周遭一片敞亮,但却模糊蒙着一层灰色,给人一种极是深幽悠远之感。
“长公主,主子扶您上马。”
迟缓欣喜的嗓音,略微卷着几分粉饰不住的如释重负。
这话一落,未待伏鬼反应,凤瑶神采一沉,足下稍稍退后一步,随即抬起一脚,内力一涌,猛的蹬上了火线的屋门。
思路至此,凤瑶冷眼朝伏鬼一扫,虽心生冷讽,但却并未再言话。
这话一落,榻上之人,还是一动不动,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