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瑶实在有些看不惯他这等极是风月的姿势,随即便垂眸下来,再度降落道:“你如果无事了,便先分开。本宫,得埋头下来,好生对弈。”
这话一落,国师面上微微生出半缕非常,随即感喟一声,只道:“多日不见,凤瑶倒是连师父都已不唤。”
她现在,并不求多的,只求,那蛀虫当真一来脾气,便如了他昨日所言,再不上朝了。
凤瑶淡道:“对弈赢棋,若说赢了银子,倒是也普通,这挨拳头之事,有如何解?”
凤瑶略微赞了几句,随即便牵他用膳。
凤瑶稍稍将目光从棋盘收回,淡然无波的抬眸凝向了柳襄。
这话一落,凤瑶抬眸观他,目睹他点了点头,她才再度垂眸下来,苗条的指尖拈上一子,淡声而问,“该说的,皆已说过了,你且拜别吧。”
花谨笑得柔魅。
死局?乃至此人还要为她破解死局?
翌日一早,朝堂之上,因为没有颜墨白的坐镇,群臣更是恭敬了些。
他奉迎而笑,瞳孔内媚色流转,倒是并未言话。
凤瑶冷酷点头,指尖拈棋,目光在棋盘上兀自张望。
想来也是了,哪个风尘中人,不是出身盘曲,便是故事盘曲。
室内沉寂,无声无息透着几分喧闹。
气候倒也奇特,本日下了滂湃大雨,夜里,竟是呈现了明月。那明月似被洗过普通,极是清透敞亮。
思路翻滚,无端苦楚,待回神过来时,凤瑶心底模糊的生了多少刺痛,随即才强行按捺心境,伸手合了雕窗,回身至凤榻歇息。
凤瑶垂眸细心的将棋盘再度打量,待半晌后,才抬眸朝他望来,降落而道:“你则棋艺,实在不差。”
思路至此,凤瑶淡道:“既是明知要挨揍,你又何必去赢那些人的银子。如此,如果不赢,便也不会挨揍。”
免得,赢易即将分开宫城,自家这幼弟,会万分不舍。
凤瑶一怔。
瞬时,棋子触碰棋盘,清脆而响。
如此浑身风月之态乃至媚得不能再媚的人,竟还是棋艺妙手?
“凤瑶感觉,摄政王此人,究竟如何?”他并未答话,仅是朝凤瑶反问。
凤瑶凭窗而立,朝空中明月盯了好久,才蓦地发觉,明月已是有些发圆,恍然间,中秋月明之节倒是不远了。
何如他也是极其识相油滑之人,半晌便已全数收敛好了神情,随即起家而立,朝凤瑶恭敬道:“长公主既是如此说了,柳襄,告别便是。”
目睹凤瑶未几言,柳襄凝她半晌,话锋一转,“此际,柳襄与长公主对弈几局如何?”
他说得极是当真,但是语气,却又有些云淡风轻,似是如此被揍,竟也不过是不痛不痒之事,不得不说,这柳襄平生的故事,定也是极长极盘曲的了。
“几日时候,许是不敷。”柳襄缓道,柔魅的嗓音俄然透出多少无法来。
“长公主您看,这棋局不是解开了么。”他奉迎而笑,浑身的媚意浑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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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瑶敛神一番,降落而道:“表里不一,腹黑深沉,手腕高超,乃至,他还在朝中拉帮结派,群臣对他,皆是推戴忠恳,如此之人,乱我朝法规律,也未曾将凤瑶与我幼帝放于眼里,实在是我大旭的,蛀虫。”
思路翻滚,凤瑶强行按捺心境一番,随即垂眸下来,降落而道:“国师。”
持续几日,自家这幼弟已是不再提及赢易了,仿佛许儒亦已替代了赢易在贰心中的职位,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