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油滑成性的蛀虫,竟也会成为国之栋梁?
正这时,国师幽远无波的出了声,“气度轩昂,一表人才。何如,心机沉重,浑身冷酷,并非,功德。”
“这世上,有轨制之人,却也有解毒之人。万事万物,皆无定限,你还是多防备为好。为师,仅看赢易面相,便知不成小觑。望你也多减轻视,莫要到了今后,当真悔怨。”
他缓缓点头。
待走得近了,他目光先是朝凤瑶落来,随即视野微微而动,望向了殿中立着的国师。
凤瑶淡眼观他,降落而道:“筹办解缆了?”
她倒是未推测,自家这师父,竟会是如此对待颜墨白的。她还筹算依托他的威仪与名誉来让他亲身打压颜墨白,何如此际,他竟是在为颜墨白正名!
国师眉头一皱,嗓音幽远,“摄政王此人,不成肃除。大旭风雨飘摇,他,该是大旭的朱紫。”
他面色并无窜改,目光,也还是幽远如初。
国师凝她半晌,终归是稍稍挪开目光,幽远而道:“为师,虽为大旭国师,虽知大旭命盘,但也并非是神,不过是个擅占卜之术的凡人罢了。当日大旭国难,我有感知,是以对先皇传书言明,让先皇重视邻国周边,何如,大盛有虎,战无不堪,安平了数十载的大旭,又如何是其敌手。”
凤瑶持续道:“江南水患极是严峻,民气不稳,我急需畴昔赈灾救灾,安抚民气。是以,朝堂之上的事,便奉求国师了。现在,摄政王不来上朝,这几日朝中大臣也略微循分,是以,大旭国政,倒也略显安稳。国师仅需为凤瑶措置五日朝政,凤瑶,定会速速返来。”
国师并未言话,幽远的目光兀自朝赢易打量。
国师悄悄观他,也未出声。
凤瑶这才回过神来,强行按捺心境,降落而道:“让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