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至此,凤瑶眼角再度一挑,冷酷无波的目光凝他,“这些话,你从何人那边听来的?”
凤瑶面色庞大,阴沉而道:“摄政王要做何,任由他去便是。只要他不出摄政王府,不在外兴风作雨,他要如何,便随他去。”
凤瑶再度垂眸下来,耐着性子将朝臣的奏折看了一遍,待回神过来时,时候已至中午。
凤瑶微怔,待默了半晌,才缓缓朝他应了一声。
他说得倒是自傲。
“若能如此,便是最好。本宫年长你三岁,你与本宫,也算是一道长大。但宫中水深炽热,皇族之争,不是冷血无情。倘若你不是惠妃的儿子,倘若惠妃并非野心澎湃,本宫,何来如此针对你母子。只何如,你恰好是惠妃的儿子,惠妃的野心,也明之昭昭。本宫两受架空,为护幼帝,不得不针对你母子,只因,世事如此,本宫也是无法而为,不知本宫这番处境,以及这番话,三皇弟可明白?”
说着,嗓音更加一沉,“是以,放三皇子前去边关磨练之事,望长公主,三思!毕竟,虎兽困在笼子里,总比将它放回深山让他肆意阐扬要来得好,望长公主,多虑。”
柳襄顿时笑了,“柳襄,好歹也是京都城风月之地的魁首。摄政王府的后院女人,虽个个看似端庄纯熟,但私底下,但是野得很。微臣还听人说,摄政王虽姬妾无数,虽有两名子嗣,但却传言,摄政王,那方面不可,子嗣,也不过是在外领养入府的罢了。是以,摄政王府的后院女人,定个个不得真正宠幸,如此,那些女人,何能不思点春,从而,待觅得真爱之际,红杏,出墙?”
凤瑶神采微动,起家的行动完整停歇,目光,也下认识的朝不远处的殿门望了去。
说完,敏捷垂眸下去,似是心底藏着事,不肯多说,也不肯在此多呆了,当即趁着凤瑶还未出声之际,便降落而道:“臣弟之事,已是禀报结束。皇姐忙你的吧,臣弟,告别了。”
赢易昂首朝凤瑶望来,面色庞大至极,“本日闻得皇姐这番体恤之话,臣弟,便再无后顾之忧,便是战死疆场,也是值了。”
只何如,明显浑身的气质都是端然极好,但是他那俊然的面上,则露着魅笑,苗条的眼睛也极是完美的勾着,浑身风雅之气便顿时变成了风骚媚态,给人一种媚到了极致的风月之气。
凤瑶缓道:“你我本为一家,便无需虚礼了。”说着,话锋微微一转,“三皇弟本日来,但是有事?”
赢易并未昂首,仅是恭敬降落的道:“臣弟本日来,是向皇姐请辞的。”
柳襄勾唇媚笑,“从何人那边听来,长公主无需切磋。长公主只需晓得,世上之事,并非空穴来风。”
也难怪这柳襄能成为京都城内最是炙手可热的风月之人,就凭他这长相,这身材,这媚态,别说平常女人要被他勾了魂,怕是有些龙阳之好的男人,定也是把持不住的。
“还觉得长公主对设想摄政王之事略微上心,但如此看来,倒是柳襄猜错了。”
凤瑶淡眼观他,细心将他打量,并未出声。
而那身材颀长的姑苏赢易,则从屋门外缓缓逆光而来。
凤瑶面色微变,神采也更加幽远多少,多少道:“那夜,你与本宫谈及年幼之事,本宫虽不肯多说,但此际,本宫倒是想让三皇弟明白,本宫与这满宫的皇嗣,打仗得并未几,但独独与三皇弟经常玩耍。本宫非无情,这满宫当中,本宫最不想针对,最不想杀的,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