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儒亦还是极其自责,“长公主与皇上外出,微臣未能失职护好,确乃微臣之过。”
“拍门。”凤瑶抬眸,朝牌匾上‘摄政王府’几字扫了一眼,随即漫不经心的朝王能叮咛。
而那颜墨白,上身未着一缕,俊容被热气熏得微红,而那双常日里傲然戏谑的瞳孔,此际却微微迷离,不知是被热水熏着了,还是睡意迷漫。
待得不久,目睹凤瑶所行之路并非通往凤栖宫时,王能神采微动,恭敬出声,“长公主此际不回凤栖宫?”
常日见惯了这颜墨白道貌岸然的模样,倒是未曾见过他如此迷醉慵然的模样,更何况,此人实在是生得都雅,明显是一个大奸臣,却具有一副俊美如君的面孔,一具精干白净的身子骨,不得不说,若平常之女见得如此模样,岂还能真正淡定。
说着,语气更加的一沉,冷冽而道:“只不过,其他之事,先不予理睬,现在,本宫只问你,你此番泡澡,你褪下的衣袍呢?”
王能冷盯他两眼,这才松了他的脖子,责令他小跑在前为凤瑶带路,去摄政王的主屋。
大略是发觉到了她的目光,又或是能猜透到她的心机,许儒亦再度缓缓出声,“长公主,可要微臣招来画舫仆人再度问问?”
待马车到达宫门,凤瑶一起抱着幼帝往前,最后将他送入寝殿寝息。
凤瑶神采再度一沉,正要言话,不料话未出口,颜墨白已是话锋一转,持续道:“微臣病重,在榻上躺了两日,浑身不适,此番睡不着,便差人送水而来,泡个热水中罢了。”
凤瑶神采平寄,牵着幼帝走过人群。
凤瑶冷道:“两名太医那边,本宫天然会问。只不过,摄政王倒是油滑得紧,你这张嘴,倒也是花腔百出。”
一起循着湖边前行,走了不远,那艘周身皆挂着‘仙女’灯笼的画舫鲜明呈现面前。
小厮战战兢兢,吓得神采惨白,双腿也踉踉跄跄小跑在前带路。
一灯如豆,灯影绰绰。
凤瑶神采顿时沉得短长,心底高低,也突然沉浮。
正这时,不远处屏风后的内屋里,俄然传来了一道慵懒随便的嗓音,“谁?”
瞬时,伸直在角落中的杨越与曲青芜二人顿时震得不轻,惨白的面庞也纷繁漫出惊色。
王能当即领命,抬手便朝府门而敲。
“长公主。”小厮踉跄了几下,才险险站定,随即仓猝小跑朝凤瑶跟来,开口而唤,不料这话刚一出口,王能的手已是捏上了他的胳膊,阴沉威胁的道:“不得鼓噪!”
参议技艺?
则是半晌,有人骂骂咧咧的从屋门火线而来,待翻开屋门时,骂骂咧咧的嗓音顿时噎住,那睡意迷蒙的小厮突然瞪大了双眼,惊在当场。
颜墨白几不成察的怔了一下,随即似是来了兴趣,垂眸将本身的胸膛扫了扫,“无肉无骨?长公主如此言道,也不知是长公主用心看走了眼,还是,看瞎了眼。”
许儒亦稍稍松了凤瑶的手,倒是要执意相送。
在场之人皆是一怔,却也是谁都不信。那般短兵相接的厮杀声,何人听不出来!只是见许儒亦似是偶然多言,世人也未再多嘴,何如待回过神来后,便见凤瑶已是踏出了一楼屋门,凭栏站在了画舫的夹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