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目睹凤瑶面色松动,他懒惰而道:“大堂离这书房不远,长公主且随微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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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瑶神采微动,降落而道:“摄政王本日对本宫,倒是实在有些特别了呢。”
凤瑶朝门外小厮消逝的方向凝了半晌,才降落而道:“本宫倒是俄然发觉,摄政王这青州的府宅内,竟无婢女。”
凤瑶不作声,缓缓在他一旁坐下。
这颜墨白,竟也有雅兴夸她?只不过她这身衣裙,明显穿戴痴肥肥大,如此,也算是清秀都雅?
只道此际的颜墨白倒是俄然有些奇特,难不成,这厮是俄然对这青州之地触景生情了,从而,忆起了他之前在这青州成为孤儿之事,而后,受人欺侮?
颜墨白勾唇而笑,“微臣向来不喜婢女贴身服侍。亦如长公主一样,不喜寺人贴身服侍。”
正这时,大堂已至,颜墨白率先入堂在圆桌旁坐定。
凤瑶眼角微挑,淡声而道:“不过是随便一问罢了,摄政王如果不肯说,便不说就是。”
“长公主亲口而问,微臣,岂敢不说。微臣此人,向来不喜婢女服侍在侧,自也不喜姬妾服侍。微臣倒是感觉,调羹弄汤,密切换衣这些事,还是相爱之人来做为好。如果不然,随便女色,放浪形骸,又有何意义?”
颜墨白面色安静无波,“这座府宅,本是留给王旭与他部下之人住的。如有婢女,自是不便利。”
凤瑶淡道:“便是如此,但摄政王出行,身边总该有婢女跟从才是。毕竟,婢女心细,办理饮食起居也好。”
每小我,也皆有每小我的故事,这颜墨白浑身故事,也无可厚非,是以,此际若多说,若究查,若要将某些东西完整的捅开,定也不是甚么功德。
待默了半晌后,她才低声而道:“本宫初来,自不知这青州究竟如何。但凭本日那些村民的反应,倒也觉此处民风浑厚,该如世外安静之地。”
是以,不管他本日这席话究竟是随便而说还是昔日他处境的实在写照,又不管他是触景生情的将她当作了议论旧事的人,还是要决计将这番话说出来在她面前装不幸,不管,不管贰心机究竟如何,这些话全数落在耳里,波澜虽起,但却并非狂烈。
凤瑶回神过来,略微深沉的观他,“摄政王说,调羹弄汤与密切换衣这些事,得意相爱之人来做才是最好。摄政王既是如此在乎两人是否相爱,乃至也不让你府中的姬妾服侍,如此,本宫可否定为摄政王对你府中的姬妾,并无爱意?”
颜墨白当即朝堂内的小厮叮咛传膳,小厮仓猝点头,速步而远。
说着,目光朝王旭望来,自但是然的道:“本日之事,临时到此。你且早些归去歇息。”
他嗓音平和,温润当中透着几分无波无澜的幽远与淡定。
他勾唇而笑,并未言话,却也算是变相的默许。
摇摆光影中,颜墨白悄悄的朝凤瑶观着,半晌,勾唇而笑,“长公主这身衣裙,倒是切近官方。虽不若锦裙那般贵气繁华,但也是极其清秀都雅的。”
凤瑶淡道:“本宫向来恩仇清楚,摄政王又何必惊诧。”
颜墨白勾唇而笑,并未言话。
凤瑶寂静半晌,目睹他还是不言,她眼角也稍稍一挑,眉头也稍稍一蹙,正待欲要言话时,颜墨白适时平和的出了声,“此际夜色已晚,长公主单独策马倒也不平安。再者,长公主也说本日那些救援造反灾黎之人极是练习有素,想必这江南灾黎造反之事,定也埋没澎湃,不得不防了。是以,长公主单独策马而去倒也伤害,不若,先在微臣这府中住上一夜,待得天明之际再做筹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