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墨白持续道:“长公主此行江南,带了多少精兵?”
凤瑶眉头一皱,“当时环境告急,大多精卫并未在身边。出事,也不过是俄然产生,谁都未曾预感到罢了。如此,摄政王又何必戏谑王能与皇家精卫!”
凤瑶兀自垂眸,思路翻滚。
说着,嗓音几不成察的一挑,“长公主本日,为何会落在青州河里?”
凤瑶心底一沉,落在他面上的目光更加庞大。
是以,江南灾黎造反,实在不若她最后想的那般简朴了,若说这幕后无人指导与煽动,她是如论如何都不信的了。
他勾唇而笑,“长公主都已如此模样,还筹办与微臣对峙?此处风大,长公主又浑身湿透,坐在这里,极易受凉。想来,长公主还等着吃紧归去主持江南赈灾之事,若长公主也病了,救灾之事,自也不能尽力而为才是。”
凤瑶挪开目光,“水势迅猛,本宫欲要自救,却也徒劳。”
颜墨白勾唇而笑,嗓音稍稍有些挑高,“长公主日理万机,如有失策或是料想以外的事也是天然。但长公主想不到的是,王能与皇家精卫莫非想不到?更何况,如安然这等极是首要的题目,长公主未能重视,可贵连本职为一心一意护长公主全面的御林军统领王能,竟也没想到?”
凤瑶神采微动。
本是面貌超脱风华,本该有谪仙出尘之气,何如,却恰好是个空有面貌但却腹黑油滑的贪佞之人偿。
这时,颜墨白缓缓出声,“长公主不是在江南赈灾,怎跌落在青州河里了?”
待默了半晌后,她才降落而道:“本宫传闻,摄政王前几日还在府中风花雪月,看似玩兴大好。怎俄然之间,竟会下如此大的决计,来这青州看看?”
是吗?
凤瑶冷眼观他,实在是感觉他面上那笑容过分戏谑灿然,委实欠扁。
一时,二人相隔极近,淡风浮动之间,凤瑶乃至能闻得颜墨白身上淡淡的墨香。
何如,身子在水里泡得极久,再加上大惊大难以后,此际终究消停下来,浑身高低,竟也有些软绵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