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大略是见老瑞侯与花谨不幸,幼帝转眸朝凤瑶望来,满面怜悯。何如唇瓣动了动,却未道出后话。
‘砰’的两声,墨笔落地,砚台碎裂。几滴墨汁溅在了花谨的衣上。
这话刚落,随之而来的,是许儒亦那微紧惊奇的嗓音,“长公主,微臣有事相商,可否出去?”
振振有词的话,语气略微昂扬,咄咄逼人之意尽显。
老瑞侯皱了眉,略微艰巨的扯声道:“有劳诸位请命,但这孽障,的确过分没法无天,诸位大人也无需再求,不管长公主如何惩罚他,便是要别性命,我定尊从,绝无牢骚。”
花谨并未当即言话,待半晌,恭敬点头,“长公主能再给花谨机遇,已属花谨大幸,花谨今后,定改邪归正,好生为为国为民,尽在职守。”
待入得御书房,只见案上的奏折,竟只要四本,凤瑶眉头骤得短长,瞳孔起伏,倒也实在悔怨本日未曾将那群朝臣清算够!
凤瑶偶然再多言,也偶然再多呆,仅是冷冽而道:“本日,非本宫不近情面的逼你们,而是你们逼的本宫。想来,本宫本日如果不设些端方,想必明日传入宫中的奏折,怕也只要三两本了!你们懒惰朝政,不为本宫与皇上的忠臣与耳目,那本宫与皇上,天然要你们无用。且记着本宫的话了,号令在此,如果尔等懒惰,便是摄政王,也休想在本宫面前为你们请命!”
这话一落,凤瑶不再多言,仅是冷冽无声的朝身边寺人表示。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皆纷繁色变。
此起彼伏的嗓音,俄然全数倒向了花谨。
花谨还是僵但是跪,模样麻痹而又悲惨,似是并未将朝臣之话听入耳里。
待尾音一落,凤瑶手中的墨笔与砚台突然被她扔下。
亦如她所说的,只要摄政王那蛀虫不在,这些朝臣,自会缺了主心骨,她再稍稍施压一番,不愁这些朝臣,不乖乖就范。
凤瑶神采微动,随即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降落而道:“瑞侯之事,已有定论,本日,便不再多言了。此际时候也已不早,各位大人,可另有要事要奏?”
群臣骤但是惊,神采当即发白。
凤瑶并未担搁,当即牵了幼帝便出了大殿。
许儒亦转眸朝他望来,微微而笑,“赵大人说得莫不是过甚了些。瑞侯虽言行微失,但绝对不是京都城内的地头蛇。反倒是据我所知,赵大人勾搭国舅,欺民霸市,这点倒是公众皆知。钤”
凤瑶并未当即言话,待思路翻转半晌后,才降落而道:“瑞侯品性,的确不良,但也不是,罪无可恕。”
凤瑶冷眼扫着他们,阴沉道:“本宫说了,国之危难,不养废料。本宫昨日也与你们说过,若想不出新政之法,提不出对大旭有建功立业之术,尔等,便齐齐给本宫滚。而本日,本宫再设一条,明日以内,本宫务必看到每位朝臣的发起与抒难之法,如果尔等随便誊写,对付而为,本宫,定卸你们官职,永久,不再任命。”
凤瑶蓦地回神过来,瞳孔明灭起伏,面色阴沉不定,心底也过分气愤烦躁,最后,竟忍不住将桌上的奏折与笔墨纸砚全数朝前一挥。
她嗓音携着怒意,但却冷冽实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