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颜墨白不来上朝,是因‘抱病’,而那国舅俄然不来,又但是因昨日之故,愤怒不堪,从而,不经告假便不来朝堂,以图,变相的对她请愿钤?
...
正这时,花谨恭恭敬敬的朝她叩首,厚重而道:“微臣身为瑞侯,未做过一件光宗耀祖之事,反倒给我爹惹是生非,给侯府蒙冤,更还违逆长公主之令,弃我大旭律法于不顾。微臣,自知罪孽深重,长公主若要惩罚,微臣,无话可说。”
这话一落,老瑞侯无动于衷,还是跪着不起。
不如之前那般咋咋呼呼,也不如往昔那般扯声祈求,油滑猖獗,此际的花谨,麻痹厚重,哀凉断交,一言一行所透暴露的,满是凤瑶未曾见过的一面。
凤瑶冷眼观着群臣,面色逐步冷冽。
老瑞侯在旁咳嗽,心力交瘁,眉头皱在一起,气愤,断交,但瞳孔在花谨身上流转间,也按捺不住的溢出了多少心疼。
凤瑶深眼将花谨盯了几眼,随即视野微挪,望向了周遭群臣,降落而道:“瑞侯特地过来请罪,诸位大人,可有定见或建议?”
许儒亦稍稍站直身,清润无波的目光朝花谨与老瑞侯皆扫了一眼,随即朝凤瑶恭敬道:“这几年,瑞侯行事,实在有些过甚,但瑞侯在京都城这么多年,既无伤人,也未害人,再者,瑞侯当日送入宫中之人,臣等皆知是奴役罢了,并非真正的血性男儿。是以,瑞侯废弛长公主申明,便无从可说。别的,老瑞侯对我大旭,毕见效力,现在暮年,朝廷也该体恤,总不能让老瑞侯暮年悲戚才是,而瑞侯此际,又已认识到弊端,且诚心认错,微臣信赖,只要长公主再给瑞侯一个机遇,瑞侯,自能改邪归正,好生为我大旭效力。”
群臣皆朝老瑞侯望来,时而又朝老瑞侯中间的瑞侯扫了扫,心底也很有几分了然。
凤瑶瞳孔微缩,目光朝许儒亦锁来,“皇傅有话无妨直说。”
那两人,一人是满面颓散的瑞侯,一人,则是白发苍苍的老瑞侯。
花谨麻痹厚重的道:“昔日,微臣的确有恃无恐,但前日,长公主则将微臣骂醒了。身为国之朝臣,却不为国中效力,乃至还让长公主与侯府蒙羞,如微臣这般不忠不义,不贤不良之人,长公主便是卸了微臣官职,要了微臣性命,微臣,也绝无牢骚。”
花谨这些年的荒唐事件,她自也看在眼里,她恭敬老瑞侯,是以对花谨并未过分惩罚,看来,这老瑞侯通情达理,也是知在心底的。
顷刻,只闻啪啦一声,皮肉脆响,那呆呆而站的花谨俄然回神过来,垂眸朝老瑞侯一扫,便闻老瑞侯怒不成遏的道:“孝子!还不跪下!”
凤瑶携了他的手,便朝勤政殿而去。
凤瑶极深的朝许儒亦扫了一眼,思路翻转,正要言话,不料有群臣突但是道:“荡子虽能转头,但品性却不易肃除。更何况,如瑞侯这般在京都城内放肆了数十载的人,想来若要让瑞侯全数改好,乃至为国效力,怕是,并不实际。”
翌日,凤瑶起得早,待梳洗与用膳结束,幼帝已如平常普通定时过来了。
这话一落,群臣纷繁面面相觑,却无人应对。
凤瑶目光悄悄的朝他望着,暗自感喟。
满殿的朝臣,也纷繁再旁观着,无人插嘴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