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对习字极有兴趣,微臣便在宫中呆了一日,教他习字,也趁便给他讲讲德道之事。”他并未担搁,温润缓道。
凤瑶瞳孔一缩,按捺心境,降落出声,“摄政王本日为何缺席?”
凤瑶并未言话,仅是合上折子,目光朝国舅扫着。
幼帝眉头一皱,“便是三皇兄当了皇上,征儿与阿姐也出宫去封地了,征儿都已不在宫中了,三皇兄也不会将征儿视为眼中钉的。再者,阿姐,三皇兄真的很好,对征儿也是极好,每次出宫都会给征儿带礼品,三皇兄不会害征儿,也不会害阿姐。”
全部过程,凤瑶皆冷酷观戏,心底对许儒亦的好感,倒也增了多少。
许儒亦神采微动,正要持续开口而问,凤瑶扫他一眼,随即抬眸扫了扫头顶的天气,先他一步的降落出声,“时候已是不早了,许公子,倒该早些回府歇息。”
许儒亦面色平和,缓但是道:“国舅心存疑虑,微臣大胆为国舅解惑。再者,国舅又何必如此愤怒,没准儿摄政王对于这一月的假期,既是受用呢。”
凤瑶眼角一挑,转头观他。=
说完,垂眸朝他微微一笑,纵是面色平和,但瞳孔却透着几分粉饰不住的庞大与幽远。
凤瑶面色一沉,倒是实在不信这大话。
国舅蓦地抬眸望来,薄唇一启,正要言话,不料还未开口,凤瑶已是降落沉的道:“入摄政王府传本宫之令,国舅去还是不去?”
说着,似是俄然想到了甚么,话锋也稍稍一转,“对了,长公主本日与摄政王一道出城施粥,但是顺利?”
他这是在委宛的让她不要因刘太傅之故而提携他,疏待他,也不要是以之故,便决计对他网开一面。
只何如,她这话落下,幼帝仅是怔了一下,随即便低低的垂了头,不说话。
凤瑶兀自沉默,半晌,待国舅与许儒亦皆无声对峙时,她才冷酷出声,“国舅。”
凤瑶瞳孔蓦地一缩,面色,也按捺不住的沉了半许。
“是了,昨日的确盛暑,摄政王的确劳苦功高,但昨日刚巧本宫也与摄政王同业程,本宫都能安好,摄政王却病倒了,想来,摄政王还是身子骨太弱了。”凤瑶默了半晌,按捺心神,漫不经心的出了声。
说完,从袖中取出一本奏折举起,“长公主,这是摄政王的告假折子,望您过目。”
这话一落,国舅神采沉得短长,“许儒亦,你强词夺理!摄政王乃国之重臣,即便要养病,也可一边上朝,一边养病,但长公主开口便让摄政王疗养一月,无疑是要让摄政王离开朝廷,本官也是国之臣子,对此略有疑虑,难不成还不成提出来了?”
更何况,满朝皆是墙头之草,现在许儒亦能站在她这边,无疑是,一枝独秀,如何不让她另眼相待。
待起榻打扮后,幼帝便过来了。
他嗓音暖和而又恭敬,话语倒是委宛恰当。
“不是,微臣只是感觉……”国舅神采微变,仓猝解释。
许儒亦弯身而拜,温润恭敬的道:“微臣谢长公主看重。但长公主也无需全看在师父面上而提携微臣,若微臣德行出缺,亦或犯了错,望长公主无需顾虑,直接惩罚,不必因师父的干系便对微臣特别以待。再者,至于提携升官之事,长公主也无需急于一时,从而让朝中各臣感觉长公主有失公允,给长公主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