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则面色平和,眸色平和,浑身高低,都透出几分温润儒雅之气,并无半点的严峻与防备。
“赈灾之事,非同小可,本宫天然也得好生考量。”凤瑶降落道。
这蛀虫向来不会为国分忧,现在对这赈灾之事倒是如此热络,想必这此中定有启事。
当真是阴魂不散呐!
凤瑶神采一变。
凤瑶冷眼扫他们一眼,随即不再担搁,宣称退朝,而后分毫不看颜墨白反应,当即牵了幼帝出了大殿。
凤瑶冷眼盯他,眸色如刀。
再者,若真让他去江南赈灾,没准儿未能压抑流民叛逆之心,反倒是用心叵测的煽动流民造反,如此,她自是得不偿失。
待半晌,颜墨白再度而道:“微臣也仅是建议,成果如何,还得长公主自行决计。只不过,三皇子的确是人才,不消可惜。”
“摄政王日理万机,这赈灾之事,何劳你亲身前去。”凤瑶默了半晌,才冷冽无波的道。
鞠躬尽瘁,忠于职守?这大蛀虫,无疑是随时都在放屁。
...
他则抬眸迎上凤瑶的眼,“望长公主成全。”
凤瑶心底起伏,思路翻涌,并未言话。
待半晌,他话锋一转,平和而道:“长公主如果对亲身解缆江南赈灾之事极有顾虑,微臣,愿代长公主前去江南赈灾。”
朝中氛围,一时显得有些沉寂压抑。
待将幼帝交由许嬷嬷带走后,凤瑶便未曾安息,直往御书房而去,不料刚在御书房内坐下,门外,则有王能恭声禀告,“长公主,摄政王求见。”
“摄政王既然也说是建议,是以是否起用三皇子,自也是本宫之事。便是本宫不消,摄政王也只要看着!”凤瑶默了半晌,阴沉出声。
他懒惰随便的点点头,“长公主所言甚是。不过,三皇子若不成用,那大皇子……”
凤瑶冷道:“无关信与不信,摄政王乃大旭权臣,自该镇守朝廷,不往外派。”
说着,目睹他又要言话,凤瑶目光朝周遭朝臣一扫,话锋一转,“本日早朝,尔等可另有事要奏?”
他似是早推测凤瑶会如此回话,俊然儒雅的面上也无半分惊奇。
他眼角再度几不成察的一挑,随即勾唇笑了,“也罢,长公主有长公主的考量,微臣便是极想为国事分担,但也不成越俎代庖的行事。只不过,若长公主谁都不信,身边定无人可用,捉襟见手,行事也会束手束脚。而成大事者,身边常常能人无数,长公主现在,莫不是显得过于权势薄弱了些,于长公主与皇上而言,并非功德。”
凤瑶神采更加冷冽,他扫她两眼,似若未觉,持续道:“封大皇子与三皇子为一字并肩王之事,长公主自行考虑。现在,江南灾患严峻,这亲身去江南赈灾之事,长公主有何决定?”
他俊雅的面上极其可贵的蔓出了几分无法,“长公主还是不信微臣。”
凤瑶冷道:“若摄政王能真正衷心为国,本宫何能无人可用!”
凤瑶眉头一皱,心底俄然增了几分无法与疲惫。
“大皇子此人,本宫自会考虑,摄政王多说无益。”未待他后话道出,凤瑶干脆出声。
殿外,万里无云,风和日丽,劈面而来的风,虽微微炽热,但也照顾着几分淡淡花香,沁民气脾。
他微微而笑,“微臣一向为大旭鞠躬尽瘁,忠于职守,何如长公主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