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帝更加的严峻,“阿姐,你但是生征儿的气了?”
凤瑶心底俄然沉了半许,但面上却未透露半许,仅是默了半晌后,她伸手摸了摸幼帝的脑袋,缓缓而道:“宫外人声鼎沸,的确比宫中热烈。有机遇,阿姐便带征儿出去看看。”
“征儿这几日下朝以后,可有跟着文吏当真看书练字?”凤瑶暖和望他,微微出声。
凤瑶则是微微一怔,神采也略有起伏,随即放缓了嗓音,暖和而问:“这些日子,三皇兄常常来找征儿?”
他怔了一下,面上的笑容也俄然收敛起来,怯怯而问:“阿姐,你但是不喜征儿与三皇兄玩儿?”
中午,幼帝俄然来御书房拍门,要执意与凤瑶一道用膳。
凤瑶鼻头莫名一酸。
他稚嫩点头,“嗯,三皇兄常常来看征儿,常常给征儿带一些宫外之物,前几日是竹编的鸟儿,厥后是不倒的泥人儿,昨日是笼子里的蛐蛐儿。”
皆道孩童偶然,便是惠妃昔日兴趣勃勃的要夺皇位,他竟也会因为一些糕点,从而不计前嫌的认定惠妃是好人,也一并以为三皇子赢易是好人。
他终归,只是个孩童罢了。心肠良善,纯然稚嫩,而她姑苏凤瑶,也甘心为她遮风挡雨,让他在她羽翼下茁壮生长,无忧无虑。
是以,自家这幼帝不知,她姑苏凤瑶,倒是一清二楚。
何如每当凤瑶转眸望他时,他似如严峻的孩童普通,低低低头,循分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