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墨白温润平和的点点头,神采微动,随即薄唇一启,话锋也跟着一转,“这青州之地,长公主感觉如何?”
“采菊东篱的日子,实在悠然,只可惜,摄政王应是不喜这类日子的。”她冷酷无波的出了声,略微直白的拆穿。
凤瑶默了半晌,才降落无波的缓道:“摄政王这几日,对本宫倒是有些特别。”
颜墨白神采微动,并未言话。
凤瑶瞳孔微缩,将他详确的打量了几眼,神采微动,缓道:“摄政王的娘亲,复姓公孙?”
这颜墨白自幼为孤儿,想来年幼时候苦也是天然,只是现在如此听他细说,才觉这颜墨白年幼时的日子,的确过得寒伧苦楚了些。
凤瑶眼角稍稍一挑,淡道:“摄政王倒是文武双全,诗词曲赋也皆是在行,但本宫倒是不明一事,摄政王既是年幼便成孤儿,如此的你,又是如何文武双全的?又或是,摄政王哪儿来的银子来上书院学武?
她心底略生沉浮,也再度不深不浅的话题绕到了这上面。
倒是不久,仍有鱼儿中计,却并非金祥鱼。
凤瑶则微微一怔,心底也跟着稍稍起伏钤。
又或许是,本是闲来无事,是以问出的话,也稍略不深不浅的多了一些。
“亦如最后与长公主说的一样,微臣,仅是不肯闷在屋中,愿外出散心罢了。”
凤瑶下认识的怔愣。
公然是他写的。
而待这话落下后,颜墨白则勾唇而笑,那微微惨白的俊脸上,透着一股难以言道的幽远与庞大,则是半晌,他薄唇一启,降落而道:“微臣自幼恶劣,无人敢收养。再者,年幼便已知世事,是以,也甘愿在青州河内捉鱼而活,也不肯,寄人篱下,任人恩赐。”
待凤瑶在船舱重新坐稳,那双握在她指尖的手才缓缓松开,凤瑶下认识的垂眸而望,便见颜墨白那双缩归去的手,纱布缠绕,缕缕鲜血已是染红了纱布很多。
说着,似也不肯就此多言,嗓音也稍稍一挑,只道:“金祥鱼滑了钩,不若,长公主再尝尝,许是运气极好,还可再钓上一条金祥鱼来。”
他微微一笑,陡峭而道:“长公主看错了。”
凤瑶淡道:“本日的运气已是用尽,仍未钓得那金祥鱼,是以,不钓了。”
偶然感觉这颜墨白极是脸厚,但此际,倒也是破天荒的感觉这颜墨白竟也会脸薄。
一时,船舱内的氛围再度沉寂下来。
瞬时,一尾金黄灿灿的鱼竟破水而出。
“文武之事,自可在书院外偷听。不瞒长公主,微臣之前为了偷学文武之术,还挨过很多私塾先生的打。洽”
待默了半晌后,他才平寂无波的道:“的确是微臣所写。”
凤瑶蓦地回神,当即垂眸朝那水面上的鱼漂望去,果见鱼漂正不住的朝水下拉扯沉浮,她瞳孔一缩,顿时站起家来,猛的提竿而起。
“微臣的娘亲,的确复姓公孙。”他缓道。
凤瑶并未当即言话,“出来已有些日子,自也该敏捷归朝了。”说着,嗓音稍稍一挑,“摄政王筹办何时回京?”
凤瑶瞳孔骤但是缩。
他缓道:“微臣,也仅是照实而道罢了。”
他悄悄观她,蓦地勾唇浅笑,“既是如此,想来微臣若与长公主一道出发回京,长公主应是不会介怀的。”
时候更加的渐逝,乌篷船内的桶里,已装了很多的鱼。而天气,也逐步的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