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何如,他后话未落,便已被许儒亦出言打断,“至公主来者是客,我大旭高低,自是对至公主与六皇子极是欢迎。再者,我大旭向来君臣一心,加上宴席氛围,本该不分贵胄,而该热烈愉悦便好,是以,至公主如果不弃,不若,微臣陪你多饮几杯?”
待得两坛子酒都全数见底以后,宫奴再捧了一坛上去,许儒亦略微干脆的放了手中酒盏,稍稍绕过身前的矮桌,朝司徒凌燕缓道:“如此喝酒,倒也无趣。不若,至公主与长公主一道猜猜灯谜,或是吟诗作对一番,谁输谁便喝酒,此番倒也风趣些。”
她默了半晌,才按捺心神,正要言话,不料司徒宇文再度委宛笑道:“长公主实在是个美人儿,连不笑都是极美。我皇兄的目光公然是不错的。”
待得半晌,她才收敛内力,缓缓举碗,一饮而尽。
凤瑶对他这话倒是不知可否,目光扫了扫他那张怠倦寂然的脸,也不肯就此多问,仅是嗓音微挑,持续道:“大皇兄这些日子从未上过朝,更未曾呈现在本宫面前。怎独独本日的宫宴,便过来了?”
赢统咧嘴一笑,“大盛公主来了,兹事体大,我得意来看看才是,岂能扫了我大旭皇族的面子。再者,皇妹身边,多一个兄弟,便也多一分气势,任由那大盛公主与皇子如何强势嘚瑟,我们这边人多,自也是不怕他。”
微颤的嗓音,严峻实足,却也是惊诧实足,大略是未曾推测赢统会俄然将她二人当众推出,是以语气中也异化着多少粉饰不住的害怕。
他身边的两名女子顿时惊诧当场,一时竟未回神过来。待怔怔的朝赢统盯了半晌后,而后才仓猝回神朝凤瑶跪身而唤,“奴婢拜见长公主。”
则是不久,司徒凌燕一行公然是到达了礼殿。
凤瑶神采微动,倒是略微惊奇。
温润儒雅的嗓音,清风温暖,但这话语内容,却实在未给赢统任何面子。
如此的司徒凌燕,算不上冷傲,但也算得上耐看。
凤瑶行得快,并未顾及身后跟来的颜墨白,待出得殿门后,便一起淡定的朝礼殿的方向而去,待走得有些远了,她才稍稍转头而望,便见那颜墨白已被她甩得极远,此际他正一手拄着拐杖,一手被伏鬼搀扶,行在那夜色绝顶。
那颜墨白则循声转头朝她望来,勾唇而笑,超脱的面庞温润如风,实在是清雅卓绝。
凤瑶面色稳定,满目清冷,酒水入腹,还是火辣一片。
这话一落,徐行走至凤瑶身边,拉着凤瑶便齐齐在主位上坐了下来,勾唇而笑,“想必,长公主也该是乐意陪本公主喝酒才是?毕竟,长公主许是不知,本公主此番来这大旭,本为收回兵权之事,免得大旭再兴风雨,倘若今儿长公主将本公主陪得欢畅,本公主自会少出兵权,倘若,陪得不纵情,你大旭高低兵权,本公主,定全数收走。”
这时,那立在位上的花谨顿时出了声,“至公主又何必咄咄逼人。我大旭长公主能敬你一杯,便是客气,至公主又如何揪着长公主无妨,以酒量来决计横梁我大旭长公主的品性?”
如此循环来去的豪饮,待得好久后,四坛子白酒全数放空,凤瑶的裙袍,也潮湿一片,积累了大量的酒水。何如,即便一向都尽力的动用内力将酒水逼出,但终归没法逼出全数,此际,只觉腹中还是火烧发痛,浑身高低,都按捺不住的有些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