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赤手起家,从边关守将成为大旭摄政王。一起不易,现在,长公主是成心要剥夺微臣的统统?”说着,嗓音微微一挑,“自打长公主监国以后,微臣自夸未曾做过伤害大旭之事,捐银捐款也未曾难堪长公主,如此,长公主对微臣,还是芥蒂颇深?”
凤瑶深眼凝他,眸色起伏,并未言话。
他不再就此多言,仅是懒惰平和的问:“倘若,微臣若不自请去官,长公主此际便不会援救微臣?”
他目光突然有些不稳,眼皮也俄然有些厚重,看着竟像是衰弱得睁不开眼普通。
他面色浑然稳定,似是早知凤瑶会如此言道,“微臣倒与长公主相反。既是长公主眼中的佞臣,偶尔之间,自也该好生让长公主对劲才是。”
他稍稍敛了面上的笑意,悄悄望她,“长公主想问甚么?”
一时,心底也逐步增了多少怒意,凤瑶垂眸扫了扫脚踝上缠绕着的藤蔓,随即再度迎上他那双安闲的眼,阴沉而道:“摄政王好大的胆量,竟敢攻击本宫!”
他还是悄悄的望他,超脱的面庞透着半缕惨白,乌黑衣袍上的血渍,也略微高耸显眼,“不是。”
凤瑶眼角一挑,两步完整的靠近颜墨白,强势凌厉的开端明抢。
说着,嗓音也跟着一挑,“倘若本宫不救你,你也何如不得本宫。”
“无法而为罢了,长公主意谅。”仅是半晌,他平和出声。
他神采微微一沉,笑容却更加的清雅浓烈,“如此看来,长公主此番上山,其一是要看微臣是否葬身狼腹,其二,便是要趁人之危了。”
“颜墨白!”凤瑶惊了一下,下认识的蹲身而下,双臂极其敏捷的接住了他。
颜墨白勾唇而笑,温润温和,“性命攸关,不敢掉以轻心罢了,长公主意谅。”
顷刻,凤瑶手掌颤了颤,目光也跟着颤了颤。
“你敢威胁本宫?”
不得不说,颜墨白大气澎湃,讳莫如深,若这类人能尽忠朝廷,自是朝廷最是锋利的利刃或是最是夺目无能的摆布手。只何如,颜墨白此人,过于深沉,摸之不透,是以,将这类人放在朝廷,她也无底,而一旦这颜墨白真正脱了假装的皮郛,真正冷血无情了,她定防不堪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