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王大拿的家了吧?”二叔声声响起,我这才发觉已经到了转弯口,左转第一家是个破败的木门,上面红漆已经掉的差未几,门把手的木头被磨得油光发亮,门缝也很大,能够看到院子里的一些气象。
二叔顿时急了,叫道:“你此人如何回事?好好说几句不可吗?”
“好酒!”王大拿嘴里咕哝着说了一句,竟然有口水流出来,还伴跟着梦话:“咋闻着像五粮液呢,你小子从哪弄来的好酒。”
我路过的时候朝内里看了一眼,见院子内里来交常常很多人,有帮手的,也有跪在灵堂痛哭的,远远见到桌上供着的照片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能够算是英年早逝了。
正走着的时候前面俄然模糊传来痛哭的声音,走畴昔一看,门口立着很多花圈,本来是死人了,大门两边贴着红色春联:车祸无情乘鹤去 亲人泣泪招魂来。
王大拿仰天长叹一声:“我愧对祖宗啊,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眼看都快四十了,还是没讨到媳妇,如果王家香火断了,我如何有脸去见本身列祖列宗啊!”
二叔顿时怂了,赔笑道:“别啊,我们有话好好说。”
“出去,走,你们给我出去!”
“喂,兄弟,醒醒!”二叔上前摇了摇王大拿,竟然没醒。
“没错,我们特地来找你,传闻你爱喝酒,特地给你买了几瓶五粮液。”二叔将几瓶酒都放在桌上,我把那瓶翻开的酒递到他手上说:“村口买的,绝对正宗。”
二叔上前敲了拍门,门回声而开,我们走进院子,见中间有口井,四周放着生锈的耕具,另有个上了年纪的磨盘,上面落满灰尘,明显好久没用了。
看来这家人是遭车祸非命的。
我将一瓶五粮液翻开,瓶口凑到了他鼻子上面。
“唉……”王大拿叹了口气,踌躇半晌,说道:“也不怕奉告你们,当初因为我爷爷把我们家这把屠刀弄丢了,头年丢了,第二年就死了。我爸当时才想起来祖上世世代代传播着一句话,这把刀要世世代代陪着王家子孙,千万不能丢,丢了就是死,不丢还能活到五十。”
王大拿把几瓶酒都丢了返来,轰着我们往内里走。
二叔明显也是这个设法,又跟着老头买了几瓶好酒,一下子花了三千多块。
“提及来也挺成心机,我老祖宗起先干刽子手也是机遇偶合,当时候大抵是康熙年间,我老祖宗是正蓝旗的小兵,厥后兵戈受伤,瘸了一条腿,加上手里有把宝刀,因而被聘去当刽子手了。打过仗的人手底下不晓得背过多少性命,砍人脑袋的确就跟切瓜砍菜一样啊,别人都吓得尿裤子,我这位老祖宗手起刀落,人头落地,啧啧,就连监场的官老爷都奖饰。
“我这位老祖宗砍人脑袋的本领也算是出了名了,砍人快,毫不拖泥带水,好多死囚都点名让他砍头呢。厥后这差事就一代代传下来了,不过说来也奇特,我家里都是一脉单传,并且向来没有人活过五十岁,好多人都说我们家被谩骂了。厥后到我爷爷那一辈恰好赶上兵戈,这刽子手就没干了,原想着这下不被谩骂了吧,成果我爷爷也没活过五十岁,到三十八就死了!”
二叔看了我一眼,直接一个大耳刮子抽了上去。
我这才明白为甚么王大拿不肯把刀拿出来了。
“有人吗?”
我往屋里打量几眼,见墙上挂着一副寿星画像,墙边竟然放着一口黑乎乎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