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伟琪咬了咬牙。
赖伟琪本来还想倔强到底,干脆就和离算了-----和离又如何?他现在可不是之前的穷小子了,早已经是炙手可热的锦衣卫批示使,但是赖夫人呢?
不管是谁,既然敢做,那就得支出代价。
如果任由局势生长下去,三人成虎,遵循他平常获咎人的做派,他只怕是要死无全尸了。
可阿谁贱女人就是如此不知好歹,不知轻重!
邵文勋啧了一声,面色淡淡的:“得了得了,你那些事儿现在还瞒得住谁?后果结果我都已经听过不知多少遍了,不必你再来反复,可你找我又有甚么用?”他说着,脸上闪现出一点儿奥妙的笑意:“你又不是不知,我跟你的境遇差不离,你畴前是看邱家用饭,而我呢?”
赖伟琪现在那里还敢苛求太多,忙不迭的点头承诺,一面用经心机的搜刮着好话,殷勤的送了邵文勋出门。
他就算是有那心机,也没那本领进王府后院做些甚么啊!
见汾阳王还在不紧不慢的品茶,淳安郡主有些焦急:“父王,您都被人算计成如许了,莫非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既然您晓得背后到底是甚么人,您倒是跟我说呀!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提及来,蒋侧妃带给他的好处远赛过于他带给蒋家的。
他只好去求邵文勋,毕竟前一阵子,他们还坐在一起办事呢。
不过就是少年时的一场绮梦罢了,要说他现在真的要多爱蒋侧妃,谁都晓得是不成能的-----他倒是想,但是他也得有这个胆量!
当然,他还披着一副急公好义,至公忘我的清官的皮。
她现在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娘亲了,光阴对女人最是残暴无情了,一个嫁过人生过孩子的残花败柳,又跟丈夫闹的那么僵,哪怕家里家世再好,今后还不是要低头哈腰看人的神采过日子?
作为专门抄家的锦衣卫批示使,赖伟琪的私藏是惊人的。
他也不过是靠着淳安郡主罢了。
他一面说,一面把手放在桌上,袖中滑出一沓厚厚的银票,他又往前推了推,忍着肉痛说道:“传闻邵大人平生最爱的就是放翁诗集,我那边有放翁亲笔手抄......”
比及邵文勋走了,他坐在窗边,猛地砸了个杯子,骂了一声娘:“我呸!甚么东西,当初还不是跟在老子背面一口一个大人的!现在倒是翻脸不认人了!”
只是这层皮在当时秦家的事情以后被揭露了。
汾阳王笑着摇了点头,仍旧垂下了视线,遮住了眼里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