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巴棱进在瀚海县这所社会大学学的东西可不比云海大学这所全省名牌学府少呢。
柳中沅瞥见巴棱进边听边点头,还不时跟“圆桶”阮得利互换眼色。
柳中沅望着巴棱进被酒精烧得通红通红的双眼和鼻头,俄然想起畴前在云海大学,每逢同亲会餐和同窗集会,巴棱进老是不声不响地坐在饭桌一角一杯接一杯地喝闷酒,抑或是一支接一支地抽闷烟,当时来自故乡山旯旮的他是那样的毫不起眼和沉默寡言,绝对是个闷骚型的角色,仿佛一个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再版。
“喂,光是喝酒不过瘾,吃完饭我们就去开一间KTV包房,每人叫一个美女来陪,唱一晚卡拉OK,癫一个不醉无归!”
从洗手间返回丽晶殿的当口,巴棱进又朝柳中沅一个劲地使眼色,这厮看模样是担忧柳中沅这个一身傲骨的墨客如果软硬不吃硬不给面子落得个与‘圆桶’一得利不欢而散。
谢天谢地,终究有两三首在云海大学读书时广为传唱的校园民谣跃入视线,柳中沅迫不及待地点了这几首老歌,心想跟“圆桶”阮得利话不投机,巴棱进又得空旁顾,此时现在要不唱唱歌的话岂不闲极闷死。
柳中沅听“圆桶”阮得利说要叫美女来陪唱,心中一激灵,忙在桌子底下悄悄地踩了踩巴棱进的脚,意即提示吃完饭得从速分开旅店,以免一到瀚海县就招惹是非毁了杰出形象;更何况诸葛宙杰打心眼里就不肯与面前这个俗不成耐的土财主再厮混一起,所谓道分歧不相为谋嘛。
柳中沅悠悠一笑:“放心吧,棱进,我不会令你尴尬的,不就是人头马吗,论劲道跟我们故乡的特产大曲一比的确是小巫见大巫嘛,等会儿我柳或人悄悄巧巧干两杯亮两招给你棱进老兄好好瞧瞧,也算是初涉瀚海县小试牛刀吧,你老兄又不是不晓得我柳或人真刀真枪喝起酒来那但是有太白之风啊。”
“中沅,待会儿就要到的是阮老板公司大名鼎鼎的三朵‘司花’,能歌善舞,能说会道,又能搞笑,总之几近无所不能,他们但是阮老板不等闲亮出来的三张王牌呢,你小子面子可大了,初度见面他就让公司的‘司花’来装点你孤傲孤单的夜晚。”巴棱进朝柳中沅挤了挤眼,脸上闪动着一抹诡谲的笑……
另一名传闻也是“圆桶”阮得利公司公关部的美女仿佛跟巴棱进甚为稔熟,只见她往他身边紧紧地贴畴昔,一会儿便密切无间地说谈笑笑起来。
“阮老板,巴主任家里但是有天仙般秀美的娇妻在眼巴巴盼望着他早些归家呢,阮老板你如果有雅兴请巴主任唱卡拉OK的话,今后有的是机遇嘛,归正你们是铁哥们。”柳中沅估摸着在巴棱进面前一提到昔日千辛万苦才追到手的大美人贤妻,他铁定是不会故意成心迷醉于灯红酒绿当中的,因而亮出了巴棱进他老婆这一绝妙挡箭牌……
“巴主任是我们的老朋友啦,我们之间用不着客气的,我跟他喝下的酒加起来足足有大半桶了呢,你但是初度了解的新朋友,不管如何得给几分薄面我吧,柳大主任。”“圆桶”阮得利的所谓助理像一块牛皮糖,一个劲地紧缠慢粘,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