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取吧。水雷咒也下了,反正都是一死!”老君叔每到这类关头都是此番说辞,态度也随之变的开畅起来。
说话间,老君叔已经动起手来,还是拧出一个薄刀片,顺着石盒子的一边渐渐伸出来,不得不说,这刀真是锋利,已经到了削铁如泥的境地,难怪老君叔当时厚着脸皮去刘家借来。跟着冰被沿着边划开,内里的石盒也呼之欲出,眼看着只剩最后一边没有划开,我在中间还悄悄使着劲儿。
老君叔再次把狸力铲拿出来,然后请爸爸在中间点起四炷香,这不是我们的端方,而是道上的手腕。活人认三,亡者走四。四炷香上罢,扣头说出处,要求墓主部下包涵,说辞也不过就是一些,有求而来,身不由己,实属无法,走此下策。实在不过都是做给活人看的,能求个心机安抚,不过这些都是我的了解,我这才趟了几次水,见得少,上香这一步详细有没有效还没见地过。
四炷香点起,烟不向上走,而是上天来,普通的香都是扶摇直上,那才算是通了天灵,得了福泽。而这拜死人的香,却不往上,一缕一缕都往地上走。
“这里的东西取不取?”我指着红衣人中间的石头盒子,不过也一样被冻到了冰里。
老君叔听闻,从速跑了出来,我们也不敢担搁半分,紧随厥后。出来借着大灯灯光,才发明那一股寒气的来源,这扇小木门后是一个冰窖,如前面碰到鱼人的景象一样,冰墙,冰路,不过顶上还是石头,那俩条从外边伸出去的飘带,终究不再往前延长了,而是到了内里,向下伸了去,也融入了冰里,现在才明白本来那俩条飘带是指路用的,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啊,这个墓里除了一些生化药水,甚么也没找到,这被以为是主棺的洞里,到头来也只是冰疙瘩一块。
安大美女在中间一向咔咔拍着照片,先人传训里也没有这一忌讳,以是也没人管。
“冰里有人!”老君叔俄然一声惊呼。
“不要命了?”安大美女边说边拧了我一把,“见财眼开!”
这时才发明,在最前面的一块方形的大冰块里,有一个着红衣之人站立不动。老君叔和安十一也不敢妄动,渐渐的一小步一小步靠畴昔,本来没几步的路程,硬是让他们走出了漫冗长征的感受。
“我来?”“我来吧!”
终究还是老君叔突破了沉默,“公然有姬夜阑这号人,只是他这死法也太...”欲言又止,氛围一下又降到了冰点,“外套没有也就罢了,连匣子都不给葬一个?”
“脱手前先点起香,往下走就是主儿没见怪你,你量力而行,这是有冰,香只能浮在地表,如果有地盘且有匣子的话。点起香,上天越深申明此行越稳妥,如果香能入了匣子去,申明主儿吃了你的香火,认了你的情,只要不过分就行。”老君叔边拧铁管边看着香解释道。
这内里和外边无异,除了团体多了一层冰以外,在通道的最里边有一个很大的冰块,形状很法则,连着上面的拱顶看着像一个墓碑,红衣人居中,四周有一些算是陪葬品的东西,一些巫术用品和一面镜子,些许钱宝,这些倒是平常墓里都见的到,唯独在一边冻着的一个石盒子格外显眼,因为其他物品都是直接暴露在外,单单有个石盒,就算是空盒也要翻开瞧上一眼,才算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