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棍把况卫东和胡来送到岸边,摇着船又去撒本身的网。
喝着放了姜丝的禾花鲤鱼汤,胡来算是完整把汗出了。
“抓到没?”况卫东提起老棍挂在船舷的鱼篓,内里一条两三斤重的驼背鲤鱼,“这条鲤鱼我要了,你等下到我家去拿钱。”
“那可不是,也不看看是谁炖的?”况弓足嘟着一张嘴坐在边上。
“你如何没去?”
胡来点点头,连喝了几碗。
前次在市里,王婷宰他的时候,点的就是东湖的鳙鱼头,胡来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那鱼头要价388.吃来吃去,胡来感觉还没有现在碗中的禾花鲤鱼好吃,不晓得吃的是不是假的东湖鱼头。
胡来摇了点头,“你们港北村边上的东湖鱼头倒吃过,贵得要死。”
“老棍,如何这边就看到你,其别人都到哪去啦?”况卫东深知这帮渔民的习性,这么大的大水,恰是他们发财的大好机遇,不成能在家睡得着,水一停估计就出来了。
“港北水电站不是放水嘛?都到那边去了,这时候那边抓鱼就跟捡一样。”
刚出来的时候,也没想过雨会下成这个样,胡来跟况卫东只穿了一件短袖站在大堤上,固然内里套着一件雨衣,但是一点也不御寒,胡来被冻得鼻涕水都冒了出来,况卫东也好不到哪去。
这几年,因为东湖鱼头特别好卖,内湖就变成了一些村民发财的处所,他们在这里大肆养殖鲢鱼跟鳙鱼。这才形成禾花鲤鱼的少见。
“要吃这鱼还真不轻易,只要发大水,把水田给淹了,鲤鱼到田里偷禾穗吃才好捕。”喝着鱼汤的况卫东不由感慨起来,之前他在堤坝上还心疼让水给淹了的稻子,现在算是找到均衡点了。
船划过的处所,是胡来和邓东来之前走过的处所,现在在船里看来,这边阵势确切够低的。大堤固然被加固了,但是泄洪是要颠末东湖的,东湖一进水,水就会倒灌到这里来,刚抽穗的稻田就如许被淹了。
“人太多了,我去了,也是捡剩下的。我还不如在这片稻田里抓几条禾花鲤鱼。”
“东湖的鱼头确切不错,很多人不晓得,港北另有一绝的就是这禾花鲤鱼,用它炖的汤真是鲜死了。”况卫东指着禾花鲤鱼的驼背,教胡来简朴辨认野生禾花鲤鱼,“只是因为这鲤鱼长得太丑,没人晓得也是普通,明天我们是有口福了。”
“大水退去后,我们出公差就修过这段堤。这几年好多了,水电站建了起来,大水再没没过这段堤。”况卫东看着远处一条线的处所,那边应当就是况卫东说的水电站地点的处所。“为了清淤,村个人才买来挖沙船,一来疏浚河道,二来也为村里赚一点钱,当时洪书记在的时候,他但是把我们港北村列为先进村个人。”
“好喝吧!这汤?”
况云飞不愧是教员,禾花鲤鱼的由来让他讲得头头是道。
内湖则是港北村水田通向东湖的小河、小渠汇成的,内湖分红一些不是很大的水塘,因为是水田的取水口,水田里掉落在水里的禾花也跟着水流到内湖里,这里鲤鱼特别多,鲤鱼爱吞食漂在水面上的禾花,故名禾花鲤鱼。
“自那以后,一下大雨,我就内心不安,总要到这河堤上来看看,那年大水真是大,冲毁的就是这段堤,国度还派来了武警,蛇皮袋装的土往内里扔,直接就被大水冲走了,没体例,只能是武警官兵下去,人拉人把蛇皮袋踩在脚下,才没让袋子冲走。厥后,边上的土都被取完了,又进港北村粮站运来一袋袋粮食,填出来,最后才把这个口给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