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人这时神采很不好,粗声粗气地说:“修个屁!早倒了早结束,六根清净。”
饭局垂垂进入序幕,刘书记几次含含混糊地透露了想进城的设法,宋刚只是含混其词地应对着。
宋刚、刘磬几个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得吃了一惊,忙把和尚扶起来,说:“大师,有话好说。”
宋刚笑着问:“你们晓得这里谁是最大的猪吗?”
欢然听不懂,问小吴,小吴奉告她。
婷婷忍不住,说:“这刘书记也太不像话了,要治他一治。”
说着,大师哈哈大笑起来,有些恭维的人接着说:“哎呀,本来我们是猪变的。”也有几个悻悻地干笑着,“嘿嘿”几声。
宋刚看着香炉,香火也还不错,明天就有几个烧香的,如何老衲人这么不欢畅呢?因而问:“大师,香火不错嘛,如何日子难过了,这庙也该修一修了呢?”
没人说话,因为都有一个共同的答案,可谁也不敢说。宋刚哈哈地笑着说:“这里呀,你们可别觉得我最大嘞,刘总正处级,对上帝说的那头猪啊,就是刘总本身。”接着,又是一片“哈哈”的笑声。
刘磬问那和尚:“大师,您这寺庙是两晋期间还是后晋期间建的?好久也没维修了啊?”
宋刚一看这架式,他们会没完没了的诉着苦,会把明天的主客萧瑟掉,他说:“好啦,好啦,你们说的这些,我土生土长的如何会不晓得?明天啊,我们是来陪王书记的高朋,刘总。各位的苦,留着此后再诉吧。至于那几个堵路的人,教诲教诲,只要不再犯了,也就算了。我想,他们也没这胆量了。”
小吴踌躇了半晌,轻声在欢然的耳边说:“他说,这日子没法过了,来了个有钱人又是……是舍不得费钱的。别理他。”
婷婷一听很不欢畅,本是来寻欢畅的,没想到遇见这么个恶和尚,正筹办说几句,被欢然止住了。
回到正题上,用饭,恭维赞美,讲笑话,说故事,热热烈闹。只是欢然几次皱了皱眉头,明显,笑话过于粗鄙,她第一次听,有些不风俗。宋刚也不喜好,但他了解,做行政,酒桌上是他们的兴趣。
到萧山寺已经是下午快四点了,寺庙很陈旧,一个老衲人伏在桌上睡着了,桌上摆着一个签罐。当宋刚他们出去时他仍然睡意昏黄,说:“在菩萨面前抽支签吧,蛮灵的。”
宋刚说:“我们就是来看看的,不抽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