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嘴角微翘，心机暴虐：“远征不如大力耗损匈奴人，夸奖牛羊，而非妇孺，比年屡战，贵族掣肘，匈奴王庭亦不能止。”
曹操的夙愿倒是汉征西将军曹侯。
羌战之前的对抗匈奴，此时的鲜卑，乌桓崛起，辽东小族朝廷从未放在眼中，未曾理睬。
唯独袁绍欢畅了起来，一个黄门侍郎不算位高权重，倒是那批人中间的开端。
又絮干脆叨的说了一些话，袁恒不得不骑着骏马，和几个侍从朝着北面进发，对公孙越和杨凤，以及一千精骑的集结号令已经下达，今晨从雒阳飞向渔阳郡。
初度见面，袁恒天然不会露底，拍拍程亮的肩膀，算是无言的答复。
太阳从东边跳动，穿透云层，一点点爬高，一匹骏马从远处飞奔而来，顿时人丁呼：“袁中郎将，请留步。”
两人谈不上高低。
“如此，不如修整数月，再图朔方。”
洛阳北门曹操非常熟稔，来不及感慨近些年的窜改，他是来送行的，抹去心中的酸楚，他朗声道：“渔阳有袁远征，鲜卑流血漂橹，并州有袁远征，北疆当承平！”
袁绍大惊，构造道：“此时千万不成，如果惹得鲜卑人大肆入侵。这笔胡涂账怕是又要记在贤弟身上，不免失了陛下印象......”
袁绍惊奇，曹操玩味，许攸笑意盎然，唯独仆人公袁恒一头雾水。
面对三人目光，许攸不但不惧，反倒是哈哈大笑，“南匈奴凭借百年，亦不是我等汉人，留知何用？朔方，五原外族日趋见多，如果不耗损一番，不免尾大不掉，百年羌战，我大汉得利几分？”
曹操一头沉在北疆上，思忖很久后道：“本初兄所言甚是，此时北上不宜，如果远征成心，无妨西进西河，朔方，扫荡外族，不管羌人，鲜卑，匈奴，不臣服者皆斩。如果臣服，十人出一兵，几次堆集，让朝堂诸公晓得北疆情势，方能北上。”
袁恒目光多了分温和，大略北疆人对外族都没有好感，中原士族有河北屏卫，未有切肤之痛，倒对外族宽大。
回到宫中，程亮第一份拿起的便是泰山太守王嶂的上书，笔墨并不严整，粗心是：“泰山贼威胁日重，申请铸币权，裁军。”
在场诸人各有反应，唯独许攸多看了眼程亮。
程亮笑笑，“大人可称鄙人表字，此番前来不能久留，还望远征兄包涵。另，鄙人有一事相求。”
无需多言，自是不准。
曹操倒没说甚么，只是望着程亮去的方向厨神。
世家兄弟多为好处争斗，这般兄弟交谊倒不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