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对着我桌上的文件、图纸和电脑瞅了半天,也没看出个端倪,只好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正在这时,苗甾探头探脑地出去,见安然还在,就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到我桌前,说:“还忙呢?”悄悄给我丢了个眼色,然后敲了敲雾小聪办公室的门,出来了。
放工时,我装模作样地在电脑前繁忙着。实在说忙倒也真的是忙,现在我很首要的一项事情就是要搭建一个通用模板,将猎德村房屋鉴定项目标每一栋房屋都能套出来用,为今后出陈述做筹办,只是这不亚于写一篇专业论文,不是一时半会能尽善尽美的。我这会儿的“繁忙”,无异于杯水车薪,并没有多大效果。何况我的心机底子就没放在这儿,眼睛时不时瞟瞟门外,看苗甾过来没有,偶然又瞅瞅带领办公室,看雾小聪在忙甚么。里屋的雾小聪时不时地在打电话,偶尔传出沧海几声笑,仿佛一点也不焦急,这下倒把我的心挠得阴晴圆缺、起伏不定。
安然出去瞅了两回,我都装成忙得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安然终究忍不住,说:“长命工夫长命做(广东谚语,表示“意义是说,做不完的事,另有大把时候去做,不是一次就能做完。”),事情生涯是个职业短跑,你就不能歇一会儿等明天再持续吗?”我苦着脸说:“不成啊,这事儿挺急的,要不你先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