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难堪，低声说：“嗯。”
到了酒足饭饱之际，甘森说：“各位比来也挺辛苦的，要不……我们过江去隔壁东莞蒸个专业桑拿、洗个脚甚么的，放松一下？”
一时候一桌子的人都寂静无语。
廖长青也说：“就不劳甘主任破钞了。”
甘森晓得他们自恃身份，也确切不太便利，因而并不强求，便让我去本身车上拿来几条特托人买的重庆硬黄包装“天子”烟，每人塞了两条，临出门时，又每人给了一个薄薄的利是封。我晓得，别看小小利是封，实在内里装的必然是别人名义开户的银行卡及暗码，是借给他们用的。我想起苗甾塞给本身那鼓鼓囊囊的信封，就感觉人和人的层次确切不一样，甘森这一手可比苗甾标致多了。苗甾那叫初级，甘森这叫层次，繁复而不简朴。
马主任等人和甘森、我握手道别，当廖长青握着我的手时，意味深长地说：“小伙子，跟着甘主任，好好干。”他还想说甚么，但是欲言又止，只将握着的手用力摇了摇。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不必再点透。甘森也不出声了，如有所思，稍顷才说：“感谢马主任的提示，我会记取的。不过说实话，现在护国中间在我心目中才方才起步，我想到了该罢休的时候，我天然会激流勇退的。”
马主任笑道：“感谢甘主任了，这事就还是改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