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出一副无辜而惶然的神采,摇点头说:“我也不晓得啊,仿佛是廖老板说想和你聊聊这欠薪的事,毕竟你们的工程都是在他地头上做的。”
朱二壮的心一颤,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他定睛一看,只见集会桌前几名彪形大汉正如狼似虎地盯着本身,气候阴冷,那几名大汉却只穿戴玄色贴身背心,双手盘在胸前,暴露细弱的附带张牙舞爪纹身的胳膊。衣冠楚楚的廖国泰正坐在一旁,落拓地吐出一串烟圈,朝朱二壮挥了挥手,浅笑着说:“朱生,过来坐坐啊。”
朱二壮见上天无路,上天无门,倒也横下心来,大马金刀地坐下,说:“廖老板,我可没有获咎您啊。这负债还钱但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们辛辛苦苦帮贵村把检测共同事情当真、顺利完成了,也无益于你们更快地拿到拆迁补助呀,而我们的那么一点人为却被拖欠着,你可要凭六合知己说话。”
朱二壮一时说不出话来,咽了口唾沫,回身正想夺门而出,却见门后本来也早已有两名大汉守着,一左一右往中间一合,将那门堵得严严实实。
朱二壮四周张望,见集会室的绒布窗帘都落了下来,屋里竟带出了几分阴暗而阴沉,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我说:“陈总,这……这唱的是哪门子戏啊?比鸿门宴还鸿门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