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妈妈却按捺不住,拍了一下廖长青的手,说:“别胡说。”又转向安然和我:“是不是你们……”
我考虑着词句,说:“我和之然决定……筹办结婚了。”
“叔叔好。”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廖长青了,但是仍然有些拘束。
翌日,安然放工后,带我回家。廖长青翻开门,安然像雀儿一样跳到他的身边,拉着他的手,叫道:“爸!”
安妈妈满脸都笑开了花:“好,好,这是功德呀。”转向廖长青:“你说是吧?”没等廖长青应茬,又扔下筷子,仓促走到里屋,捧了一本老皇历出来,迫不及待地翻看着。
安然镇静而害臊地点了点头,整张脸都抖擞着幸运的光芒。
女儿是父亲的知心小棉袄,一样,父亲对女儿的言行老是极其敏感的,正所谓心电感到,安然的话还未出嘴,廖长青就模糊猜到,却不动声色地嘲弄道:“是不是中了1000万大奖啊?”
安然只是跟父母说我要来用饭,却只字未提两人要结婚的事。直到百口人围坐桌前,安然才说:“爸,妈,我有个动静要宣布。”
廖长青垂怜地摸了摸安然的头,目光转向安然身后的我,浅笑着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