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别说神像,就连香炉也没一个,如何看也不像地盘庙呀?”
榴莲的伯父是税务局局长,常常有人求他办事。既然有求于人,送礼送红包天然就免不了。特别是逢年过节的时候,送礼的人多得要列队,乃至有人想送礼也送不上。
“当然不是了,欢迎送礼人只是副业罢了,他们的正业是地下博彩及高利贷。”溪望悠然答道,“刚才发高烧之以是蹲在门口抽闷烟,是因为他在自家下注输了。榴莲他们不但运营私彩,还运营足球、跑马等博彩活动,乃至有本身的打赌网站。你别看店里就只要一台电视机,连电脑也没有,实在人渣一向用手机监察打赌网站的环境,如果有差人来踹窝,他会立即将手机掉进茶盘的蓄水器里烧毁罪证。这就是他总坐在茶几前的启事。”
固然茶庄只是个幌子,但也总得有人待在店里,并且必须是王局长能信赖的人。整天无所事事,又养着一群喽啰的榴莲,天然就是不二的人选。
“没想到这间小小的茶庄,内里竟然大有文章,怪不得榴莲要养这么多喽啰。他明天不在,大抵是去收钱吧?”
“我被你越说越胡涂了,能说人话吗?”
替王局长收回礼品只是榴莲此中一项停业,除此以外他还充当中间人的角色,刚才花泽问阿谁男人“添香油”还是“求神问卜”,实在是问对方来意。
“真的假的?你竟然碰到真正的神?他有给你三个情愿吗?”映柳睁大双眼看着他。
“拿一个最大号的真空紧缩袋把人装起来,然后抽掉内里的氛围,如许就算想挣扎也动不了。”花泽暴露阴沉的笑容,仿佛对此非常熟谙。
“榴莲这家茶庄到底是干吗的?刚才仿佛没瞥见他呢,并且喽啰也没平时多。”在前去法医处的路上,映柳终究忍不住发问。
“求神问卜”就更简朴易懂了,说白了就是有事要求局长帮手。要尽快把事情办好,当然不是提两袋礼品过来就能处理,以是花泽把他拉进房间里打麻将。至于为甚么要打麻将,我想你会懂的……
“等等……”映柳俄然想到个题目,“他又运营打赌,又放高利贷,那他不就有很多钱吗?但我如何看他也不像个有钱人呢?偶然候还挺抠门的。”
“添香油”是指礼节性的访谒,逢年过节都少不了,就像到地盘庙上香添香油那样。局长不会记着谁给他送礼,但却能清楚记得谁没送礼。当这些没送礼的人去找他办事时,穿小鞋天然就免不了。
“谁说拜神必然烧香。”溪望忍俊不由,“‘神’的此中一个定义是‘超出凡人’。也就是说,只要做到别人做不到事情,就能算得上是‘神’。”
“没错,就在他脑袋里。”溪望淡然一笑,“花泽固然没念多少书,但他有一个特长,就是影象力非常好。谁给王局长进贡了多少,谁又欠了多少存款,谁谁谁又下注多少,他全都记在脑袋里。除非你能把他脑袋里帐本取出来,不然最好别想打他们的主张。说到底王局长也是某种意义上的‘神’,把‘神’给获咎了,必定没好日子过。”
“哈哈哈……”溪望放声大笑,“他的抠门是天生的,并且他也不算非常富有,因为他只是包工头,王局长才是真正的老板。运营打赌以及放贷的资金,首要来自王局长跟同僚收受的贿款。这些钱本来就不能见光,与其存在银行留下罪证,还不如让榴莲拿去放贷,让雪球越滚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