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丽凑过来,看看字条,又看看地上的江亦鸣,仿佛模糊明白了他临死前的表情。
范泽天又将杯子注满开水,拧上盖子,拎着杯子在办公室走了一圈,因为杯里水太满,走动之下,杯子里的水荡来荡去,冲刷杯盖,很快就将杯盖内的胶水和咖啡颗粒溶化,再翻开杯盖,杯盖内侧只留下与江亦鸣茶杯盖里一样的淡淡陈迹。
范泽天瞧了他们一眼,道:“你们现在还没有看明白吗?江亦鸣水杯里的毒,并不是在他拿着空杯子去倒水的时候投出来的,也不是他倒水以后投出来的,而是在他喝第一杯水的时候,就已经投出来了。当他杯子里只剩下半杯水时,就有人像我如许,用胶水将毒鼠药粘到了杯盖内。以是江亦鸣喝完第一杯水并没有中毒,但等他添满第二杯水时,就像我方才做的这个实验一样,毒药很快溶入到水中,江亦鸣再喝水,就中毒了。”
毛桃花嗫嚅着说:“我、我也不晓得他是如何了,平时他挺诚恳的一小我,如何会去投毒害人呢?”
范泽天皱着眉头说:“看来此中必有隐情。”
小刘熟谙江亦鸣的主治大夫,冲畴昔一把拽住他,问:“这是如何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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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泽天接过一看,只见上面歪倾斜斜写着一行字:“没有人给我下毒,我是服毒他杀,我好辛苦,我不想活了……”
文丽一惊:“你的意义是说,别的那六个女孩,实在是她的同谋?莫非她们都曾被江亦鸣……”
范泽天问:“你们家的存折归谁管?”
归去的路上,范泽天紧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文丽晓得他在思虑案情,坐在车里连大气也不敢出。
林冲的家住在槐树堤村,那是一个城中村,他老婆叫毛桃花,是一个嫁到小城的乡间女人。毛桃花没有正式事情,在城中村一条冷巷口摆了个生果摊,挣点辛苦钱补助家用。
她叹口气说:“或许,这已是这个案子最好的结局!”
范泽天问:“他有说要拿毒鼠药出去干甚么吗?”
文丽终究明白过来:“你是思疑投毒的人,就在先回课堂的这几个孩子当中?投毒的孩子抢先回到课堂,趁江亦鸣还没有返来,就用你的体例,将毒鼠药沾在杯子上。因为当时杯子里只要半杯水,毒药并未当即溶入水中,以是直到江亦鸣喝第二杯水时,才呈现中毒症状。”
范泽天说:“直到第二天早上,林冲看到报纸,晓得江亦鸣被人投毒,并且凶手投下的恰是‘一步倒’,他才认识到,是女儿偷了家里的毒鼠药毒害了教员。为了替女儿顶罪,他只好到公安局自首,说本身就是投毒凶手。”
范泽天说:“不错,早操期间,五(3)班课堂里确切没有人,但你们别忘了,早操闭幕后,有几个孩子抢先跑回课堂做功课,数分钟后,江亦鸣才走进课堂。”
文丽道:“那我们要不要重新提审林冲?”
三人吓了一跳,走近一看,那男人脑浆迸裂,鲜血溅了一地,已经当场断气。
范泽天细心一看,这才发明,这坠楼男人,还真是江亦鸣。
范泽天说:“上周四,也即案发当日早上,林冲发明家里的毒鼠药仿佛少了一点,他问他老婆是不是动过这包毒鼠药,他老婆说没有动过。他家统共三口人,剩下一个,最有能够拿走毒鼠药的,就只要他女儿林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