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泰又是一怔,少顷笑道:“德良可莫要忏悔。能与德良成为后代亲家,但是小弟求之不得之事。”
郭泰被噎得语塞,眼瞪郭嘉,语带威胁:“你再说一遍。”
奸刁的孩子常常能成器,这是蔡斌行南走北多年总结下来的经历。在蔡斌看来,郭嘉这孩子,小小年纪就通达机变,辞吐过人,将来必定不会平淡一世。若能成才,他这也算给女儿找一个有潜力的毕生依托。再说,郭蔡两家虽同处豪门,但都家道优渥,算得上门当户对。加上郭家几代单传,人丁少,烦苦衷也少,女儿嫁来不必操心一些噜苏庞大的情面油滑。
蔡斌看完整程,早就笑得乐不成支。在门外郭嘉不甘心断断续续道:“父亲,你又耍赖!每次都如许,你只要一说不过我,你就找我娘……您太没出息了……”时,蔡斌终究以茶遮面,笑出声来。
蔡斌口中的这位恩公,跟林玥一样家居阳翟,姓郭名泰字文开。他跟蔡斌了解还真是很刚巧的事。
“蔡伯父!”一道清清脆脆的童声自门口响起。蔡斌依声转头,正见扒在门框处一个五六岁的漂亮小男孩儿。男孩儿端倪苗条,眸光晶亮。乌黑的头发衬着略白的肤色,再带着脸上病体未愈的红晕,瞧着倒煞是敬爱。
这叫郭海的管家真不含混,一把将地上的小主子抱起,不顾小主子挣扎叫唤,敏捷消逝在厅内。
“走了!被那小子气走了!”郭泰提起这事就满腹气恼地跟蔡斌吐苦水,“我请一个,被他气走一个。再请一个,再被他气走一个。好不轻易这回请的撑得时候长了,我还当是他懂事收敛了,哪知他还是旧习不忘,胡乱闹腾!将先活力得告别不干,离府归家了!德良,你可晓得这都是走的第七个先生了!再这么下去可怎生得了?”
郭泰一眼就看出儿子的谨慎思,板起脸严厉地问郭嘉:“现在功课?现在功课如何了?你明天课业完成了?”
他如许感受是不对滴!
郭泰明显见惯了儿子的作态,坐直身子,手指郭嘉:“你还抵赖?从速给我归去温书!再不听话,把稳我抽你。”
“文开别忙。”蔡斌从速伸手止住郭泰叫人行动,放动手中茶杯,“我此次是去寿春,路过阳翟,恰好来看看文开。文开比来在忙甚么?”
“病了?可算严峻?”
郭泰一愣,惊奇道:“德良不是谈笑?”
郭泰叹口气:“但愿如此。若真能像德良所说,我和他母亲定会开堂祭祖,以谢郭门列祖列……”
两只老狐狸……啊,不对!是蔡斌和郭泰,进府以后各自落座,撇开门外的客气,提及了家常。
蔡斌神采慎重:“后代毕生,岂可打趣?”
郭嘉握着小拳头辩论:“孩儿这叫学乃至用!”
郭家的环境要比林府的景况好很多。大院高墙,气度敞亮。角门有门房当值,一见蔡斌前来,立即就接了名帖往府里汇报。未几时,大门翻开,一个瘦销清俊,修眉朗目标斯文男人带着一脸笑意迎了出来,见到蔡斌笑眯眯地拱手:“德良兄,数月不见,德良兄神采还是。”
郭泰皱皱眉,脸上染了一层忧色:“病了,正养着呢。”
郭泰悄悄摆摆手:“没甚么可忙的。闲来无事指导指导嘉儿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