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鬼藏人（天黑莫上山，夜半鬼藏人） > 第12章 进山第一夜（2）
我吓了一跳，这彼苍白日的，另有人敢在火车上打劫？赵大瞎子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别多话。两人走到硬座车厢，拣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我刚睡醒，头另有点晕沉沉的。火车哐当哐当开着，在一个小站停了下来。沿线的站名也极富丛林特性，甚么松树林、太阴沟、林海、劲松。扭头看看，窗外是一行行小松树，矗立，笔挺。
赵大瞎子眯着眼睛看了看，说：“大兴安岭夏季早，现在已经算春季啦。
我趁机问他：“我传闻白朗之前是西北刀客？这是不是真的？”赵大瞎子撇撇嘴：“啥？西北刀客？！鸡巴刀客吧！”我有点思疑：“他真不是？”赵大瞎子斩钉截铁地说：“毛！”我又问他：“那他是干吗的？”
赵大瞎子说：“哎呀，你小子是不是真傻了？他娘的！白朗他是干啥的？在内蒙古打黄羊的，大草原，戈壁滩，黄羊群，狼群，这些跟大兴安岭完整两回事！能在戈壁滩打狼的，不必然能在大山里猎熊，就他那点打黄羊的本领，还指不定会不会摸迷了呢！”
我说：“那你还说他进不了山？”
越听越不对劲，我便留了个心眼儿，一边把话题往其他事情上扯，一边猛灌他酒。看着他酒喝到七八成，估计够量了，就把酒瓶子夺下来，逼他从速给老子交代清楚了，不然别说酒，连尿都喝不成！赵大瞎子感喟着：“他娘的，这内里的事情还真是够乱的，搞不好呀，这趟差就成了红差！”
我又想起一个题目：“瞎子，那你说，白朗会不会底子没进山？归正大蛇牙已经到手了。”
赵大瞎子摇点头：“不晓得。”
他说：“你想啊，以往猎场也在大兴安岭出过事，店主都是派谁去措置？”
这时，有人砰砰敲着桌子，吓了我一跳。回过神来，就瞥见一个冷傲的女乘务员，站在我身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手上的烟头。
赵大瞎子吐了口痰，咳嗽了一下，说：“老辈人都说，见过水缸般粗的大蛇躺在半山腰上晒鳞，谁晓得真假？”
我说：“操，因为啥呀？这火车上也无能仗，没人管吗？”他摆摆手，抿了一口白酒，辣得龇牙咧嘴的，说：“你不晓得，那趟车是国际专线，没差人。中国差人跟车跟到俄罗斯境内就得下车，老毛子那边又不派差人上车，车上连个乘警都没有，要开七八天赋气到处所，车上别提有多乱啦！偷渡客、倒爷、老毛子、掳掠犯，啥鸡巴人都有！不过那些打劫的也都是中国人，还真没传闻过老毛子干这行的，搞不懂白朗咋跟老毛子干起来啦？”
赵大瞎子一脸不屑：“俺说啊，小七，你真是脑筋长到屁眼里去了！他娘的白朗是干啥的？他如何能进山找人啊？”
我撇撇嘴：“另有你不晓得的事？”
他如许叫真，这个话题就没法持续下去了，我只好换个话题：“对，关东姥爷这回咋也下山了？”
赵大瞎子一拍大腿：“是俺！另有老马他们！这类事情，如何能轮到白朗？”
赵大瞎子说：“你看，黄羊这东西，跑起来像阵风，只能定点打围或者开车追着打。但是不管如何打，都得用枪！蒙古草原上的黄羊早给打得差未几了，也就中蒙、中俄鸿沟才有，那处所你如勇敢开枪，还不是活腻歪了吗？”
火车霹雷隆钻过一个个山洞，车厢里忽明忽暗的，没人说话，氛围有点难堪，只要烟头忽明忽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