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鬼藏人（天黑莫上山，夜半鬼藏人） > 第19章 进山第一夜（9）
樟子松、落叶松、白桦，长了好几百年，有的老树有一间屋子那么粗。鄂伦春一个猎人去打猎，发明了一棵被虫子蛀空的大树。那树有多粗？那哥们钻进树洞里，用斧子补缀了一下，让驯鹿驮着东西，百口几口人搬进树洞里住了一夏季！”
那么冷的天，谁敢上山？只要营地鬼子才敢进山挣命。他们出来干啥？
我撇撇嘴，顺口说：“就你这癞蛤蟆，还能碰到天鹅？”
赵大瞎子说，搞不懂，这老头做事情很古怪，无儿无女，一小我住在大山上，靠打猎为生，柴米油盐都靠打来的皮子换。他不但下绝户套，还爱挖狼的绝户窟。挖绝户窟，就是守在狼窟旁，先打死两端大狼，然后往狼窟里烧火，用浓烟把狼崽子给熏出来，然后当场在地下摔死。
我问他：“那老林子里啥最伤害，老虎吗？”
赵大瞎子一把捂住我的嘴，说道：“我的亲爷，你他娘小声点，别被阿谁祸害给闻声！”
赵大瞎子说：“渐渐儿你就晓得了，这会儿他们不在，我们小点声说。”
赵大瞎子梗起脖子，一下坐直了身子，说：“咋？！奉告你，俺真见到了一整群天鹅！”
他说：“哪能呢！老林子里伤害多了，毒蛇、野蜂、毒蚊子，另有山魈！”
我也有些猎奇，问他为啥如许干。
我有些猎奇，问：“他到底是甚么来源？如何那么怪？”
我枕着双手，看着茶青色的天空，感受着原始丛林奇特的气味，嘲弄赵大瞎子：“不对呀，瞎子，你不是说这些野味是绝户套套的吗？你应当饿着肚子不吃才对！我看你如何吃了很多？”
赵大瞎子咧了咧嘴，说：“咋不吃？！俺们在山上打猎时，就见太小孩被挂在树上，鼻子、嘴巴都被泥给封住了，这就是山魈捉的人食！”
我看着美滋滋的赵大瞎子，问他：“瞎子，你为甚么驯鹰？”
我有点吃惊：“如许说，他不也一百岁啦？！”
赵大瞎子不觉得然：“哼，一百岁，俺看他能活一千岁，活成老王八犊子！”这是在骂人了。我看着赵大瞎子义愤填膺的模样，也有点好笑，硬拽着他归去了。
吃完饭，赵大瞎子号召着小山子，伐倒了几棵白桦树，把去掉枝叶的树干并排铺在地上，搭了个白桦木地铺，又用斧子在大树干高低砍出一道约莫二米长的直缝，沿着缝揭下来整块的树皮。树皮有半公分摆布厚，软乎乎的，还防潮，铺在了地铺上，上面再垫上一层厚厚的乌拉草，这就成了一个天然的带着树木暗香味的软床。白桦木床旁，又点了几堆篝火，篝火里结健结实压了几根大木头，火一早晨都不灭，既和缓，又安然。
我吃惊地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也是因为天冷，老林子里的树长得慢，像铁块那么硬，敲起来梆梆响。
赵大瞎子说：“哼，大啦！不过那边只能住一夏季，开了春就不可了。黑瞎子睡醒了，爱钻树洞，它钻出来，就把人给吃啦！”
“大兴安岭不但有山，另有水，有一座山，就有一条沟，甘河、额木尔河、多布库尔河……到处是水，鱼多！哈，那些个大鱼，哲罗鱼、细鳞鱼，多大的都有！”
“天鹅！”
我听得眼都直了，问他：“有野兽没？”
白朗打了点野味，有三只野鸡、一只野兔，老绝户把一挂熏得黑黑的腊肉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又弄了一大桶本身酿造的苞米酒，我们几个围着篝火，痛痛快快吃了顿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