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尽力压下身上的戾气,金邑宴掐着穆菀脖颈处的手一松,穆菀软绵绵的身子便倒在了地上,收回一道闷响。
“彭!”的一声,苏娇回身将身后还不知环境的秀锦与秀珠一同关在了正殿外头,然后又提着裙摆快速将那独一开着的一扇窗棂给关上了。
穆菀被金邑宴扼住喉咙一点一点的从地上抬起,直至她的脚尖完整分开空中。
苏娇垂着脑袋,娇娇怯怯的走到淑妃面前施礼道:“母妃。”
看着金邑宴伸手将苏娇脖颈上的银针去除,然后又将本身身上的长袍脱下裹住苏娇穿戴细薄春衫的身子,穆菀的嘴角浅浅的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还真是让人没想到,这鼎鼎大名冷情冷性的敬怀王,竟然还会有如此温存的一面。”
不过幸亏吃完了那荔枝膏,秀珠也没出甚么事,还是活蹦乱跳的转着苏娇叽叽喳喳的说个不断。
“呵,倒是你敬怀王的风格,只是……”穆菀将视野投向了金邑宴怀里苏娇,嘴角悄悄的勾起一抹笑,“如果碰上你这怀中的宝贝……又当如何呢?”
一边说着,穆菀伸手欲碰苏娇的脸颊,倒是半途被金邑宴伸手按住了胳膊。
“那是因为这碧桃花树的心,不在这处……”淑妃似叹非叹的说完这句话后,扶着桔芸的手起家,渐渐走向殿内,声音浅浅缓缓的跟着空荡的外殿而逝。
哼,明显明天在宫里头的时候还说的信誓旦旦的,到早晨竟然就已经现了原型,男人的话,果然是不能信得的!说只蹭蹭不出来,哪次是不出来的!
“她,她晕……”
苏娇看着这金豫远去的身影,大大的杏眸当中显出几分迷惑神采。
“娘娘……”看到淑妃脸上丢脸的神采,桔芸伸手替她细细的按揉着肩膀道:“娘娘但是在为何事所烦?如果那贵妃……已是不成气候了,娘娘不必再烦恼……”
“王妃,请随奴婢来。”桔芸看着对着那金豫背影发楞的苏娇,出声提示道。
等苏娇喝完了杏仁茶,吃完了半碟子梅花香饼,金邑宴与那淑妃才姗姗来迟。
苏娇垂着脑袋微微屈膝回礼,“三弟。”
看着那块绯红陈迹,金豫的眸色一暗,掩在宽袖当中的手掌紧紧握住,声音有些微颤道:“既如此,那本王便不打搅三嫂嫂了。”说罢,那金豫也不等苏娇反应,便抬腿而去,只留下一欣长身影。
淑妃摇了点头,目光远远的投向那花架处的一株碧桃花树盆景,声音幽幽道:“那碧桃花树本宫养了近二十年,可就是不着花,桔芸你晓得是为甚么吗?”
可惜固然这淑妃的体例不错,但是碰到了苏娇,苏娇是谁?她是金陵城中驰名的一个草包,草包嘛,只晓得吃吃喝喝不就行了嘛,这些子弯弯绕绕,她可没心机管。
苏娇听罢淑妃的话,悄悄的舒了一口气,但脸上却显出几分懊丧之意,仿佛非常遗憾不能与这方才靠近一些的母妃共炊事。
金邑宴用的力很大,穆菀仿佛都听到本技艺腕收回的错骨之声。
桔芸的视野顺着淑妃往那碧桃花树看去,只见那以宝贵长方画珐琅委角盆为底的碧桃花树上光秃秃的长着几根枯萎的枝桠,上头只几叶新冒出脑袋的碧绿嫩芽,看着非常萧瑟。
苏娇伸手接过桔芸手中的杏仁茶细细闻了闻,小脸上显出一抹笑意,然后伸开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