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高健矗立的身影垂垂消逝在视野里,柳芙俄然感觉心好累。浑身都没了力量,重重倒下去,躺在床上。她在想着,今后跟顾晏,要如何相处才好。
柳芙一边穿衣裳一边想,娘心肠仁慈是功德。但是如果仁慈得连敌我都分不清了,那就好事儿了。
平时两房收支,都从这里过。
内里的大雪停了,西边儿映着霞红。朝霞映照着白雪,美不堪收。
言外之意就是说,苏氏不怀美意。
喂完了参汤,柳重山将碗搁在一边,问阿谁郎中:“你肯定,如许人就能醒过来?”
柳老太太道:“芙姐儿,你姨娘说得对,你该好好屋里歇着的。你今儿产生这么大的事情,才捡回一条命,不好好养着,转头你爹又要焦急了。”
“芙姐儿,说甚么呢?米铺一年好歹能赚个二三百两,如何能说不赢利。”
柳芙瞥了眼苏氏,似是这才想得起来似的:“姨娘感觉如何?”
苏氏说:“那就西街的米铺吧?娘,您看如何?”
而西街的那间,是最老的一家,必定最赢利。
“当然是真的。”柳芙特别当真地说,“我之前一向没让爹爹承诺,不是不想给二堂兄,是因为在想给哪间好。现在想好了,感觉就这西街的果脯铺子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