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一起去。”
“还是乡间好啊,难怪老二闷在这乡间,也不肯进城去。”柳重山感慨。
“夫君,你凶我。”然后抽帕子哭了起来,扭着腰跑到老夫人那边,告状,“祖母,夫君凶我。”
联袂往内里走,宋氏悄悄问:“小叔返来了?”
“这事得抓紧。”刚好内里顾晟顾晏兄弟俩带着允哥儿皎姐儿也来了,老夫人忙说,“澄之你来得恰好,方才还说你呢。你们两个,抓紧给我生一个大胖重孙,让我再乐呵乐呵。”
柳重河一家在村里,分缘儿特别的好。这回孙子满周岁办酒菜,柳重河请了全村的人来吃,还事前申了然,绝对不收分子钱,就给白吃白热烈的。
顾晏睇了她一眼,拿过簪子来,随便插在老婆发间。插簪子,就跟插筷子一样随便。
柳芙摸了摸,倒是一脸高傲。
既然决定留在顾家,就应当跟顾家一起同甘共苦。
柳芙大惊失容,让顾晏去捉猪吗?
小女孩儿才满两周,虚岁也才三岁,音都发不准。
顾晏抬眉,看了老婆一眼。
再过两三年,又添了闺女皎姐儿。
柳芙欢欢乐喜回了房,银串儿忙跟着来了。
“好好说话!”顾晏冷冷打断。
柳芽悄悄凑到柳芙耳边说:“二姐,去我屋里说话。我们有些日子没见了,人家想你想得很呢。并且你嫁了人后,今后我们见面的机遇就更少了。”
张百业却笑着,恭恭敬敬的:“那大伯得空的话,要常常来看看。”
宋氏说:“辛苦你们了,你们来,我倒是闲了很多。”
笑够了,老夫人才又严厉起来讲:“今儿是芙儿侄子的满周酒,我筹办了礼品,你们一会儿走的时候带上。瑛婆,你去拿来。”
前面的人没上马车,车夫渐渐赶着车。一群人,浩浩大荡朝柳重河家去。
秦忠将皎姐儿递给顾晏抱,见机抱拳道别:“那秦某先走了。”
他不是自来熟的性子,与人来往,多是旁人巴求着他。而非他放下架子来,主动与人交好。
宋氏又问:“你们昨晚又吵架了啊?”
顾老夫人实在也有些受不了,但还是安抚说:“澄之不是凶你,他就那熊样,对谁都是冷冰冰的,仿佛人家欠他钱一样。芙儿不哭哈,等转头,祖母好好经验他。”
柳芙望了眼顾晏,有些不想丢下他。
“三嫂放心,我们没事的。归正,我今后不会再跟他吵喧华闹了。”
顾晟晓得弟妹迩来有些不太普通,不晓得是不是大夏季掉水里伤着脑筋了,总说一些让人掉鸡皮疙瘩的话。见四弟甩手走了,顾晟也忙寻借口告别。
以后没多久,便生下儿子顾允来。
顾晏没说话,只是已经撩起袍角来系进了腰带里。
“澄之在睡觉?”老夫人一夜没睡好,都在担忧孙子,厥后听瑛婆说返来了,她方才小小憩了会儿。
宋氏脸更红了,低着脑袋,便不再说话。
柳植笑着拍拍顾晏,搭着他肩膀道:“一起去吧,帮帮手。”
从富阳县县城到明秀村,马车得行一个时候。明秀村村口,柳重河半子张百业早站在一棵歪脖子树劣等着了。
柳芽顿脚:“姐夫有大哥跟大姐夫陪着呢,并且二哥三哥也都在,那里就能萧瑟他了?他才不需求你陪呢。”
顾晏道:“多谢秦公子。”
“你们俩懂甚么。”顾老夫人招手,表示两个重孙畴昔,她一手抱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