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七人在半空仰天大笑道:“你拿走了天锤地钉,就是我们兄弟的传人,不把我们天锤地钉的名号传遍天下,我做鬼也不饶你!”声音一落,梁七以飞蛾扑火的姿势扭回身入水。
谢半鬼咬牙道:“只能下水了!”
“到底能不能处理这座刑台?”
梅心儿呛着泪花道:“前辈……”
“下水?”高瘦子吓得神采发白:“那是开水啊!就算我们是天赋又能在水里对峙多久?只怕还没游到处所就成肉羹了。”
有兵士举着盾牌护住头顶,抬起水-雷,向谢半鬼手指的方向投了下去,顿时用双手掩住耳朵卧倒在地。
谢半鬼的话不管是真是假,总算是临时稳住了军队。孙千户也稍稍松了口气:“水-雷不管用我们该如何办?”
“有甚么发明?”
孙千虎一掌之下空中风云固然消逝,跟着倒是暴雨狂泻。滚烫的雨幕像是从天下泼下来的沸水。骁骑卫即使有钢甲护体,也反对不了水滴的炽热。
谢半鬼晓得此战的目标在镇水泉源,以是临行之前特地让人送火器营调来一批水-雷,以备不时之需。但是,水-雷究竟能不能对于刑台,贰内心却一点底都没有。
很多人捂着头脸在蒸腾的水雾中满地乱滚,声嘶力竭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更多的人将盾牌当作了雨伞举过甚顶,算是临时逃过一劫,但是灼人的高温却一波又一波的透过盾牌反几次复的灼烫着骁骑卫的手掌,就算他们的忍耐力高于凡人,在这类高温下又能对峙多久?
“能听你叫我一声前辈,我很高兴!”梁七一贯古井不波的眼眸中暴露一丝面对后辈的和顺笑意。
赵大深吸一口气道:“我们还是兄弟,你去了,我还一样给你披麻带孝。比及了那边我还找你喝酒吃肉。”
谢半鬼摘下脖子上的木棺,慎重交到瘦子手里道:“一炷香以内不处理掉刑台,我们只要被活活煮熟的份儿。就算明晓得不可,也只能冒险一试。我如果一去不回,费事你把木棺送回鬼衙……”
“轰!”
梁七又拍了拍梅心儿的肩膀:“丫头,作为灵衙的前辈,我还是那句话,能退就早点退出来吧。不要比及想走也走不了的时候,才悔怨。”
谢半鬼沉声道:“没有阴阳眼的人就给我老诚恳实坐好,听候号令,不要东张西望,谨慎被鬼物含混本身走进水里。”
谢半鬼深吸一口气道:“刑台藏在河底,能够用水-雷尝尝!如果不可……不可再说不可的吧!脱手!”
谢半鬼俄然抬起一掌扫向程度,水中蒸腾的白雾被他掌气扫开数丈,鲜明暴露水下刑台的虚影。谢半鬼仅仅扫过一眼,眉头就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死!”孙千虎暴怒当落第掌向天,劈空掌力飙起十丈不足,向云层中狂野冲进怒卷千云。空中鬼脸像是被打中的棉花,忽的凹进了旋涡深处。
“老迈!”梁七向赵大深鞠一躬:“感谢你的照顾,老七对不住你,对不去那些兄弟,比及了那边再给兄弟们赔罪吧!”
“我来吧!”梁七走了上来若无其事的笑道:“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就算明天不去,也没有几天活头。还不如在临死之前给你们留几分念想,说不定多少年后,另有人会给后辈讲讲天锤地钉的故事。”
“不好!”
“退后!”谢半鬼运气真气收回的一声吼怒,震得靠过来的骁骑卫头晕目炫,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