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乱动!”谢半鬼在黑暗中喊了一声。
“这……”赵大见谢半鬼不像在扯谎话,不由有些踌躇。
赵大没有作声算是默许了王二的说法。
老衙的大堂仍然无缺无缺,乃至连明镜高悬匾都稳稳铛铛的挂在那边。本来站班衙役的位置上整整齐齐的摆放了两排棺材,每个棺材上都斜靠一根水火棍。一口竖着棺材的棺材稳稳铛铛的立在正座上,像是县太爷正在坐堂。
王二挑衅似的看了谢半鬼一眼,几步走到棺材前面,伸手敲了敲道:“看看上等的梨花木,这玩意内里装的东西能错得了?”
几寸后的实木棺材像是窗户纸一样被王二抓开了一个洞穴:“我先看看有甚么?啊——”
王二一声惊叫抽身飞出几丈,惊魂不决的指着棺材喊道:“眼睛……眼睛……那边面有双眼睛!”
赵大刚要伸手去接,谢半鬼却抢先一步把棺材钉抓在了手里。赵大神采一变沉声道:“陈朋友,你这是甚么意义?”
方才被安排在内里放风的兄弟,横七竖八的趴在了屋顶的房梁瓦片上,血肉恍惚的面孔上那双死不瞑目标眼睛,居高临下的看向衙门正堂,淋漓鲜血顺着他们垂下来的四肢不竭的滴在地上。
谢半鬼走到尽是青苔千疮百孔的屋顶前,俯身看了看:“甚么都看不清,我们下去看看!”
大堂的正中心俯卧着一具化成了枯骨的尸身,尸身的右手死死的抓着一柄大号榔头,光是锤头就有一尺是非半尺多宽,连在酒桶形锤头前面的树干虽是木质却非常沉重,加上木柄整把榔头已经重达百斤摆布。光看锤头大小就能推断出死者的功力之强只怕到了举重若轻的天赋境地。
高瘦子蹬着岩石不住抱怨道:“山坳这类口狭肚宽,山下背阴的处所,如果建成军器营倒是个屯东西的好处所,但是他妈的恰好被建成了县衙。山腹里藏着县衙,不怕闹鬼啊?”
一双血红的眼睛从棺材的开口里向外看了出来,瞳孔中披发着贪婪和镇静让人不寒而栗。
全部大堂瞬息之间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不利!”先一步登上岩石的谢半鬼指着被泥石流埋掉了大半,只剩下屋顶露在内里的老衙门道:“想出来还得费一番工夫。”
赵大冒充挥了挥手,不阴不阳的道:“兄弟吃独食可不是甚么好操行,我们兄弟诚意待你,你却一再推搪,不免伤了朋友的心那!”
“这是……”赵大只感觉浑身乍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发麻的冷意重新顶直窜向脚底。
谢半鬼面无神采的道:“我再重申一遍,我不是来做买卖的,确切有任务在身。另有,如果能够请诸位先分开,这里非常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