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喘!”
“这不是病急乱投医么?”高瘦子抬高声音道:“阿谁抱病的士子不普通。那人叫朱广通,成国公朱家的嫡长孙。如果朱家晓得嫡孙在国子监出了事,还不是一把火把国子监烧了。不到最后一刻,他们不会送人出去的。”
陈二狗到许记作坊时候已颠末端半夜,却见柜台上仍然点着油灯。
“放你娘的屁!”
“最渗人的处所就在这儿!”陈二狗神奥秘秘的道:“有人明天白日还在许记买过梳子呢!还是老板亲身接待的,你说渗人不?那是鬼在卖东西啊!现在,街面上传甚么的都有,许记的梳子都没人敢用了,恐怕被鬼给勾了魂儿去!”
那边,谢半鬼叮咛仆人把汇集来的三四十把梳子全都放在锅里用大火炖煮了小半个时候,锅里垂垂飘起了一层黄色的油脂,浓厚的头油味顺风飘出老远,弄得围观士子个个掩上了鼻子。
“妈呀——”陈二狗也顾不上地保死活,一骨碌爬起来撞碎了大门,撒腿就跑。一向跑了几条街,才累的摊在了地上。等他缓过神来,就忙不迭的跑来找谢半鬼。
没过一会,朱广通就翻江倒海的吐了起来,成团成团的头发从他嘴里冒了出来,慌得他那仆人伸手不竭往外乱拽,没多少工夫,朱广通又是一阵腹泻,排挤来的一样是黑漆漆的乱发。
“那你可得快点返来啊!”高瘦子像个小媳妇似的把谢半鬼送到了门外,才抱着锤子躲回了屋里。
陈二狗没好气的骂道:“闭嘴!摸摸边上有甚么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