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瘦子与Shirley杨三人相对不语,把这一件件的事串连起来,固然不敢断言,但是再笨的人,现在也能估计出个八九不离十了———这公然便是险恶的“痋毒出产流水线”。
瘦子却对那些事物不觉得然:“女人不生娃,如何产起了虫子?这可多少有点不务正业。”
瘦子撇了撇嘴,一脸沉重严厉地说:“甚么都甭说了,同道们的任务重,妇女的怨仇深,固然说古有花木兰替父去参军,今有娘子军开枪为群众,但是作为一个男人,老子胸中的仇恨之火也在燃烧。耳边是雷鸣电闪,已经下定了决计,当红色信号弹升起的时候,我们就要攻占最后一个制高点,把献王老儿的明器,不管大小,一概卷包儿了,回北京该卖的卖,改砸的砸,要不这么干,对不起这么多含怨而死的妇女。”
Shirley杨用手比了一下大铜块上的洞穴,俄然灵机一动:“用在大祭司玉棺中发明的龙首虎头短杖试一试,它们之间的大小和形状仿佛很靠近。”
我和瘦子见她脱手,便在旁互助,站在水边用登山镐钩扯被Shirley杨套住的那具女尸,三人连拉带拽,实在费了一番力量,才把那活蹦乱跳的死漂拉到了岸上。
我从速对Shirley杨摆了摆手,让她千万别再说下去。
倒斗摸金,胆气为先,如果还没进古墓,便有几分怵头,那么这趟活必定做不别扭。我担忧瘦子与Shirley杨心中没底,只好给他们打气说道:“那献王杀人盈川,十恶而不赦,并且他生前善于奇术,其邪门之诡道,不是凡人能够设想获得的,实在是不好对于。但是同道们,我们最善于打的就是这类无筹办之仗,若非如此,又怎能显出我们摸金校尉的本领。我看这献王的伎俩也不过如此,都是他妈的纸老虎,像那精绝国的妖怪女王一样,活着的时候再短长,身后还不是任我们摆布。”
以后,再把这些夷女或者仆从,在子宫里种下“痋引”,比及她们出产之时,先将女奴折断四肢,反抱住还没有完整离开母体的“痋卵”,立即用一种近似于烧化了的热松脂,或是滚沸的树胶,活活浇在女奴身上,连同她背后的“痋卵”一起,做成透明的“虎魄”。等冷却后,在表壳面上刻满符咒,这就即是把女奴灭亡时的惊骇,哀伤,仇恨,谩骂,都一起封在了“虎魄”当中。
我用伞兵刀刮掉吸附在女尸大要的虫子,内里便暴露一层玄色透明硬膜,这都与霍氏不死虫呕吐出来的尸身完整一样。
我点头道:“这两个洞奇形怪状,毫没法则可言,又怎会是钥匙口?再说如果是钥匙孔,那钥匙在哪?是不是还要去虫肚内里翻找?”
死漂身材上密密麻麻地裹着满满一层肉虫,比凡人的大拇指还要粗上两圈,身材几近透明,也完整不像我们之前见度日人俑中的水彘蜂,这底子就是没有生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