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惟先一出去就跪下了,压根不敢昂首看太子。
“父皇,你冤枉儿臣了……”
他说着,一手把面前的奏折扔到太子身前,“你本身看!看看你做的这是甚么事!”
严惟先是吏部尚书严浩的儿子,现在固然只在工部做个小官,但是却与太子来往甚密,暗里里,严浩也是太子的羽翼。
诸如此类的奏折多如牛毛,太子慌了,他又翻开别的一张,另一张也是说他为了保住部属,打压忠良,欺君犯上的。
这一张是说他在赈灾当中贪污了巨额灾款,因一己之私祸国殃民……
“皇上,建安十九年,太子私吞赈灾款项,形成河南苍存亡伤无数,挖草根,吃树皮,更有甚者,杀其亲子而食其肉……”
严惟先罪大恶极,但是作为他的背景太子,一样也罪不成恕。
“父皇……”太子扔动手中的奏折,慌镇静张道,“父皇,您要信赖儿臣啊,这些都是他们胡乱编造出来谗谄儿臣的……”
天子勃然大怒,“孽子!在朕面前竟也如此猖獗!还真当朕是瞎的聋的?!来人,把太子的嘴给朕堵上!”
“冤枉你?哼!”天子冷哼道,“孟必顺,你来给他说说,朕有没有冤枉他!”
朝堂以内,天子神采凝重,在看到太子赵景常出去以后,他非常的气愤。
“放屁!”天子怒道,“那么多人一起胡乱编造谗谄你?事到现在你竟然还不知改过!朕到底是如何生出你这个儿子的!”
看着那高高在上的天子,严惟先惊骇极了,他跪在地上瑟瑟颤栗,“是是……”
颠末严惟先的招认,他确切是看上了范礼的女儿,但是范礼的女儿却宁死不从,最后被他逼死了。
天子看着他嘲笑连连,“做错了何事?你做错的可不止一桩半件!”
他顺手翻开一张,只见上面写着,“陛下资质英断,睿识绝人,可为尧、舜,可为禹、汤、文、武,下之如汉宣之厉精,光武之漂亮,唐太宗之威武无敌,宪宗之志平僭乱,宋仁宋之仁恕举一节可取者,陛下优为之。即位初年,肃除积弊,焕然与天下更始。然,夫太子残暴无良,仗其为国之储君,做事肆无顾忌,浊乱朝常,谗谄忠贤者,臣敢列其罪行,为陛下言之。
“严惟先!”天子冷洌的双目看向严惟先,并对他喝问道,“你给朕说说,孟必顺所说的事情是否失实?”
天子皱起眉头看着他,“如何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