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回想起本身曾经给寺庙功德箱中丢的钱,顿时有些忿忿不平。
六月展开第一页,指向中间一行笔墨。
既然做是错,不做也是错,为了万无一失,二郎堂终究还是挑选完整将此地放逐出去,让洪城内里的百姓在时候流水下,自生自灭。
城中之诡异窜改,即便是二郎堂的高真,也不敢说被诡异净化的百姓就是该死之人。
因而起家将书桌上的两本经文取来,对比着看了一遍。
六月一边翻看经文,一边说道:“是的呢,吕祖仿佛惊骇人们不晓得如何做,经文前面还记录了很多详细如何积德的体例,和他所见闻的一些故事,当真算得上事无大小!”
“成心机?”六月不明白经文另有甚么成心机的。
李诚敬笑着说道:“不能这么了解,精确的来讲,佛道两门实在殊路同归,只是以两种分歧的点来阐述功德一事。”
《玉皇讲仙经》,《吕祖三德说》与《六祖坛经》对于李诚敬而言,是有很大的帮忙的。
“而佛门,则一开端就挑选了最磨难的路,这和佛门的底子乃是涅槃二字脱不开干系。佛门并非不教人向善,而是以为积德一样是一件非常值得严厉对待的题目,汗青上不乏那么多,故意积德事,却做了恶事的事情产生。以是佛门一开端就开端苛己,先修己,再渡人。”
而一贯喜好普度众生的佛教经文,却极其晦涩,让人乍看之下雾里看花。
“这吕祖还真是恐怕人不懂,恐怕这世上的人,无人情愿去做善事。”
“心中有了法,积德才有度。但也无形当中拉高了佛门修功德的门槛,非高僧大德无以功德加身。”
“倒也不消愤恚,你捐款,有能够救了即将饿死的和尚,固然于佛家无功德,但于道家是有阴德在的。总归不会差了!”
如果不闻不问,听任洪城的百姓迁徙到其他处所,万一使得净化分散,那二郎堂一样也逃不脱一个业债加身。
这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思惟在作怪。
看了这三本经文以后,李诚敬才明白为何二郎堂甘愿布下九子银河阵,放逐此地也不肯意斩杀诡异,灭尽本源,救下幸存者。
他脸上的笑意也垂垂消逝了。
“哎,毕竟还是玄门背负了统统!”六月感慨。
第150章、功德
按照二郎堂的行事气势,固然二郎堂的修士并不太在乎修功德,但是也不肯意让本身背负孽债。
李诚敬被六月逗笑了。
六月合上经文,对这位道家五祖之一的高真,佩服的五体投地。
看着六月愤恚不已的模样,李诚敬笑了笑。
“道法向来高远,如雾里看花,望得见,摸不着。但是功德一事,却如春华秋实,落于地上,扎根于泥土当中,低的不能再低,无类仙凡,大家可修。”
如果将这些被净化的百姓尽数斩杀,很难说是天降功德,还是降下天罚。
可李诚敬又不欠二郎堂甚么,如何能够情愿束手待毙。
香客捐款捐物,换来和尚一句“功德无量”,那天然是没有功德的,因为那只是一句鼓励的话。
可现在的题目是,李诚敬也在这被放逐的职员内里,他二郎堂宋友德与傅亲可觉得了二郎堂挑选捐躯本身,也是趁着洪城尚未被摈除出大千天下前,本身坐化,制止灵魂没法归上天府。
当葛世清敲响李诚敬家的大门时,全部洪城都几近消逝不见,已经尽数埋于积雪当中。